向家豪微頓,問她:“不是,你怎么古古怪怪,之前問我財務有沒有出問題,現在又說我有沒有事瞞著你,究竟怎么了?”
趙英其說:“沒有,就是隨口問問。”
“別擔心我,我沒有問題。”向家豪說。
“好。”
雖然說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擺在面前,她不該懷疑自己的枕邊人,結婚這幾年,向家豪對她和潼潼都很好。
他們倆沒有吵過架,拌過嘴,她遇到不順心的,稍微有些情緒失落,向家豪總會第一時間察覺,安慰她,開導她,盡量幫她解決麻煩。
所以在她的印象里,向家豪一直是個很好的人,真的是個很好的人,她不愿意惡意揣測他的人品,實在不想……
向家豪坐起來抱了抱她,她忽然說:“我們要個孩子吧。”
“什么?”
“我覺得是時候了,家豪,我們要一個吧。”
……
能讓趙英其做出決定,多多少少有些沖動的成分,不過對于她這樣條件的,多個孩子,其實影響不大,如果和向家豪的感情真出了什么問題,她也有能力自己照顧撫養孩子。
她決定要孩子之后,和潼潼打了通視頻電話,還沒等她說話,潼潼說:“媽媽,我要有弟弟了。”
“你怎么知道?”
“舅父講的!”
“潼潼,你喜歡弟弟嗎?”
“喜歡啊,舅父說以后就有人陪潼潼玩了,太好了,媽媽,你和叔叔什么時候生個妹妹給潼潼玩呀?”
無心插柳柳成蔭。
潼潼居然都這么說了,趙英其幾秒微頓,問她:“你還想要妹妹呀?”
“有弟弟了,肯定還要個妹妹,這樣,我有弟弟又有妹妹了!”
趙英其說:“那媽媽和向叔叔生一個,但是不能保證一定是妹妹。”
“沒關系啊,媽媽,只要是你生的,我就要!”
說實話,趙英其挺擔心潼潼會排斥再有個弟弟或者妹妹的,現在聽潼潼這么一說,她心里沒那么擔憂了。
而趙靳堂和周凝還在瑞士幫忙照顧潼潼,期間趙靳堂有事飛回了樺城幾天,忙完又去了瑞士,心血來潮帶周凝去醫院檢查了胎兒的性別,他們倆的情況特殊,是可以問性別的,最后得知是男孩。
他們倆覺得男孩女孩都一樣,他更在意的是周凝和孩子的健康。
周凝和潼潼相處非常的愉快,潼潼開朗又懂事,趙英其將她教得很好,周凝非常喜歡她,連趙靳堂都有些吃潼潼的醋了,因為潼潼,趙靳堂晚上被趕出隔壁房間睡覺,周凝和潼潼睡。
這還沒生孩子,他就得和周凝分床睡,次數一久,當然有點小小的意見,大晚上,等她們倆睡著了,他偷偷溜進房間,抱走周凝,潼潼一直沒有察覺,加上周凝早上起來得早,陪她吃早餐,送她去上學。
送完潼潼回去路上,趙靳堂開著車,和她閑聊,說:“提前演習如何當一個媽媽了。”
“有潼潼這么乖的女兒,也不差。”
“那我們倆倒霉了,是個兒子。”
周凝笑了:“兒子聽到這話會難過的,你別這樣說。”
“你更想要兒子還是女兒?”
“隨緣,這也不是我能選擇的。”
趙靳堂說:“這胎要兒子吧,我努力努力,爭取下一胎讓你懷個女兒。”
“一胎都還沒著落,你就想二胎。”
“開玩笑的,我們要一個就夠了。”趙靳堂聞側目看她一眼,她這身體情況,也不敢再讓她懷了。
周凝彎彎唇,想起了他們第一個孩子,最近她頻繁想起它來,心里難免有些悵惘,不知道該如何說這種心情。
趙靳堂沒聽到她聲音,又側過來看看她,她看著窗外,降下車窗,風灌了進來,聽到她問:“孩子要叫什么名字?”
趙靳堂隨口就來:“什么家樂啊,嘉偉啊。”
“太刻板印象了吧你?”
趙靳堂笑,說:“趙莞潼呢?不刻板印象嗎?”
“還好,不刻板,潼潼的名字很好聽呀,沒那么宏大,不怕壓不住。”
“你也信這套?”
“信啊,我五行缺水,所以叫凝。”周凝一頓,說:“以前我不是叫溫凝嗎,水太多了,算命佬說水滿則溢,月滿則虧,改了姓后就中和了。”
“算命佬沒說你五行缺水好像真說對了。”
“嗯?為什么這么說?”
“說是缺水的人生性猶豫,缺乏自信,情感表達含蓄。你不就是這樣?”
周凝沒說話了,還真讓他說對了,她就是猶猶豫豫,缺乏自信,情感收著的。
趙靳堂說:“你知道我五行屬性嗎?”
“嗯?”
“火、土。我和你屬性相宜,天造地設的一對。”
周凝噗嗤笑了聲:“真的假的?”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周凝好像想起來,算命佬說過和她相宜的五行是火和土。
周凝說:“你的名字是誰取的?”
“外公。”
“有什么寓意嗎?”
“他老人家不是文化從業者嗎,那個年代中西文化交融,他希望保留中式根脈,避免洋化用字,他希望我堅守珍貴品格,避免俗套,做人堂堂正正。”
“那英其的名字呢?也是你外公取的嗎?”
“是啊,我們倆的名字都是他老人家取的,英其的名字寓意是光明磊落,象征聰明智慧,獨立自主,有自己的思想和個性。英其還吐槽過自己的名字,被寄予太高的期望,她達不到那高度。”
趙靳堂感慨說:“小朋友的名字不用太宏大,壓不住容易出事。”
“這樣嗎。”
“嗯,所以我們的兒子叫趙阿狗吧。”
“你小心等你老了,他拔你氧氣管。”
趙靳堂頂了頂腮幫子,笑得不行。
等他笑完,問她:“對了,你哥最近怎么樣?”
“你說他感情生活還是工作方面的?”
“還能是什么,感情唄,不是和你朋友談了好幾年嗎,沒打算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