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靳堂問她:“腿好點了?”
“嗯,好多了。”
趙靳堂說:“答應我行嗎,有什么事都告訴我。”
“就是想起很早以前的事,我懷孕,不是沒有情緒,是有的,有點惆悵,可能也跟天氣有關,一直下雨,陰沉沉的。”
“等暴雨過去,去英其那待一陣,孕婦可不能心情不好。”
“嗯,好。”
于是等暴雨過去,不影響飛機了,定了機票,直接去了趙英其那兒。
抵達時是傍晚,趙英其安排了司機過來接機,周凝坐車有些暈車,怪難受的,四十多分成車程,她在車里吐了兩次,趙靳堂沒想到她忽然反應這么大,前幾天還說她懷孕沒反應,到了趙英其家里,他先抱著周凝去房間休息。
結果周凝一到那兒就生病,看了醫生之后,還好不嚴重,前后病了一個禮拜,懷孕的原因,很多藥物不能用,只能靜養了。
潼潼對于這位“舅媽”,非常的好奇,花了兩天就熟悉了,放學回來就看舅媽好點沒有,有什么吃的玩的都給舅媽。
趙英其得知周凝懷孕,還挺意外的,她私底下和趙靳堂說:“我以為你們倆不打算要了。”
“她之前是不想要的。”
趙英其知道他們倆之間有過一個,沒有保住,“我以為這次你們又不要,還想罵你,不打算要,還不做措施,讓嫂子懷孕。”
“我是那種人嗎,我知道她其實之前就有在備孕的打算,為了懷孕,她很早就把藥停了。”
“醫生知道嗎?”
“知道。”
趙英其說:“既然心理醫生說可以停藥,那應該問題不大了吧。”
“不過前陣子懷孕,她情緒又悶著,我擔心她有事。”
“孕婦情緒是會波動的,我懷孕那陣子不就這樣,不過嫂子和我不一樣,你可要多注意點。”
“還到你操心我來了,沈宗嶺呢,他怎么著?”
“上個月來過幾次,纏著潼潼,我讓他別來了,現在就沒來了。”
“向家豪現在知不知道?”
趙英其搖頭。
“沈宗嶺那邊我勸過,不一定見效,他雖然不會和你搶潼潼的撫養權,但是……”
趙英其看他,“嗯?”
“他不一定會放棄你。”趙靳堂直接說了。
趙英其重重吐了口氣:“他說的?”
“以我對他的了解,是這意思。”
“其實我不懂,哥,一個不婚主義,會有忽然一天轉性,想結婚嗎?還是因為潼潼的原因,他更想要的是孩子,對嗎?”
趙靳堂沒辦法回答,如果趙英其沒結婚,他興許可以告訴她真相,關于沈宗嶺的苦衷。
“他要是真的因為潼潼,你怎么想?”
“那我豈不是很可悲。”趙英其垂下眼簾,擋住眼里的一閃落寞。
趙靳堂說:“萬一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能有什么苦衷,他一向花花腸子慣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當時和他在一塊,就知道不會有結果的,走到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趙靳堂原本是想讓周凝和趙英其聊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便直接開口:“向家豪有沒有和你說過他去賭城賭博的事?”
“你說什么?”趙英其錯愕抬眼,看向他,看她反應便知,是不知情,“你怎么會知道?”
“世界上沒有透風的墻。”趙靳堂隱瞞了消息來源是沈宗嶺那兒,“你和他生活在一起,沒發現蛛絲馬跡?”
說實話,他們倆也不是經常住一起,經常分開,各有各的生活。
像現在,她帶潼潼在瑞士生活,向家豪不是經常過來,一個月過來住個幾天,這不,趙靳堂過來的前一天,向家豪就走了,回去工作了。
“我沒發現。”
趙靳堂說:“賭博這玩意,跟其他兩樣都會上癮。”
“我回頭問問他。”
“你要問?”
“嗯,直接問。”
趙靳堂說:“你考慮清楚了。”
“我知道,放心吧,又不是小孩,我會處理我和他之間的事。”
趙靳堂說:“沈宗嶺要是再找你,你告訴我,事不過三。”
“你就別操心我的事了,多陪陪嫂子吧。”
“顧得過來。”
“知道了。”
他們倆在瑞士待了半個月,趙英其趁趙靳堂在瑞士,可以幫她照顧潼潼,她抽空回了一趟港城,處理工作上的事,順便回了趟家。
一見到趙夫人,趙夫人跟往常一樣催她要個孩子。
每每這個時候,趙英其都敷衍過去,拿工作當借口,這次也一樣,“我工作太忙了,不著急。”
“你今年幾歲了?潼潼幾歲了,還不能要?再過幾年,你真成高齡產婦了。”
“我已經去凍過卵了,以后想要還有機會,現在還是工作要緊。”
趙夫人看穿她的心思,“你和家豪出問題了?”
“沒有,能有什么問題。”
“你們倆聚少離多,不是出問題了?”
“那是我們倆都有工作,沒有辦法的事。”趙英其說。
“你今天和我說實話,是不是家豪不能生?”
趙英其說:“不是。”
“既然不是,今年抓緊時間,不要再拖了。”趙夫人非常著急。
趙英其當耳旁風了,說:“知道了。”
“你別嘴上答應,轉頭就忘。”趙夫人說:“家豪在不在港城,你一個人回來,不帶潼潼?”
“哥和嫂子在瑞士幫我照顧一陣子。”
“他們去瑞士干嘛?”
“來看我和潼潼。”趙英其沒說周凝懷孕的事,趙靳堂都沒說,她就不說了,“您干嘛不去問哥哥,還慪氣呢?”
趙夫人和趙靳堂的關系現在是勢如水火,壓根沒怎么回來過了。
趙父都比趙靳堂回來的次數多,然而和趙夫人的關系沒見緩和,形同陌路,誰也不搭理誰。
一提到趙靳堂,趙夫人臉就黑沉,冷聲說:“做好你自己的事,他的事我管不到,由著他去了。”
趙英其及時收聲了。
而這時候,向家豪的電話打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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