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他們倆,醫生問了基本信息,得知他們倆的情況,很快開了單子讓他們去做個b超檢查。
已經抽過血了,直接去做b超。
周凝沒有特地做備孕,順其自然,平常心對待。
最后的檢查的結果是懷孕已經有四周了。
她和醫生說了有點出血,跟昨晚他太放肆有關,不是流產或者有其他問題,醫生嚴肅叮囑他們倆,說年輕小夫妻要注意點,尤其前三四個月,格外注意。
周凝很少見他被人教育得只有老實聽話的粉。
確實很少見。
不過也怪他,昨晚上確實不那么節制。
從醫院出來,回到車里坐著,周凝感覺還像是踩在云端上,身體輕飄飄的,趙靳堂則拿著檢查報告,還有醫生開的葉酸。
剛剛醫生說那么多話,她都沒在聽,都是趙靳堂在和醫生溝通,她在走神,一直走到現在。
回酒店的路上,趙靳堂打電話讓顧易訂明天回樺城的機票,沒一會兒就回了酒店,周凝好像還沒回過神。
“在想什么?”一進屋,趙靳堂的聲音將她喚回神,“三魂丟了七魄,想什么呢。”
“沒什么。”周凝稍稍回過魂。
趙靳堂說:“困不困,要不要再睡會?”
“好。”她確實有點累,本來身體底子就不好,需要睡眠。
第二天一早在酒店用過早餐,就去機場。
他們是下午回到樺城的,周凝在飛機上睡了一路,很疲倦的樣子,幾乎沒怎么說話,一直回到楓園,趙靳堂讓阿姨做了晚餐,他則摟著周凝回房間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從昨天到現在,檢查出懷孕之后,周凝的情緒非常的平靜,沒有說很高興,也沒有說不高興,她的反應,在他看來是不太正常的。
周凝睡著的時候,趙靳堂坐在床邊看著她的睡顏,她睡得不安穩,眉頭一直皺著,不知道是不是做噩夢了。
等她睡醒,暮色四合,窗簾緊閉著,房間里沒開燈,非常的幽暗,她翻個身的動靜,趙靳堂就睜開眼醒了。
“醒了?凝凝。”
“嗯。”周凝睡意惺忪,“幾點了?”
“六點三十了。”
周凝說:“睡過頭了。”
“餓不餓?”
“嗯。”她就從他懷里要起來,被子窸窸窣窣的,她剛坐起來,被他從背后抱了個滿懷。
“沒話和我說話嗎?”趙靳堂問她。
“沒有,怎么了?”她有點懵。
“你的情緒不對,這不正常,我說的對嗎。”趙靳堂說。
周凝抓緊身下的床單,緊了緊牙根,忽然有些惆悵,鼻子一陣酸澀,是啊,她的情緒不對,這是不應該的。
趙靳堂說:“有什么不能和我說的?”
周凝這才和他說:“我有點怕。”
“不怕的,不是還有我嗎。”
周凝轉過身,抱著他:“還是有點怕的。”
“真不要緊,寶貝,一切都有我。”趙靳堂輕輕拍她的背,溫聲安慰,“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癥,可以治的,你看你現在不是好好的。”
周凝說:“你會不會嫌棄?”
“不要胡說八道,沒有的事。”
趙靳堂吻她的發頂,安慰她,“真不要緊,興許情況沒你想的那么糟糕。”
周凝眼神閃爍,很不確定。
趙靳堂表現得很輕松,說:“真的不要緊,相信我,你男人的基因很強大。”
周凝被他的胡說八道逗笑,破了功:“什么基因很強大,又胡說八道。”
“笑了就好,好了,別亂想了,走吧,抱你下樓吃晚飯,你呢,就放寬心好好的養身體,十月懷胎,持久戰,首先一定要把身體養好,心情也得好。”
“好。”她應下來。
周凝懷孕后,趙靳堂沒著急公開,他們那有個說法,頭三個月不穩定,不要隨便公開,等過了三個月再公開。
所以連周湛東都沒有說。
趙靳堂只和家里的阿姨司機交代,讓他們多幫忙看著點。
于是周凝成了楓園重點保護對象,一點活都不讓她做,她走到哪里都有人跟著,總要有人照顧。
她覺得大驚小怪,轉而又理解趙靳堂的情緒,他不放心,是正常的,于是由著他去了,其實除了她自己工作上的事,其他什么事,她大部分時候是聽他的安排。
趙靳堂的時間更多花在她身上,擔心她吃不好,孕期反應大,操心得不得了,周末就帶她去戶外散散步,接觸接觸大自然,呼吸新鮮空氣,完全是退休的老干部生活。
周凝越來越享受這樣的日子,狀態越來越好,被養得很好,氣色好了,皮膚白里透粉,長了點肉,整個人愈發溫柔端莊。
她時不時和顧青榆聚餐,向顧青榆討教一些母嬰上的知識,她也有報一些母嬰班,一周去一兩次,都是趙靳堂陪她去的,他們倆都是新手父母,一切從零開始。
顧青榆說她越來越年輕了,都不像是準媽媽的樣子。
周凝說:“我都三十了,還年輕啊?”
“你出去說你三十了,誰信啊,看起來就像大學剛畢業的。”
顧青榆揶揄她:“話說回來這么久,我還沒見過你老公,長什么樣啊?”
周凝一次都沒帶趙靳堂出來過,她擔心趙靳堂被認出來,以免平生事端,她就很為難說:“就是正常人的樣子,沒什么出彩的。”
她怕顧青榆想多了,說:“他工作忙,忙起來見不到人。”
“你不知道,今年又要辦什么同學聚會,方蕓給我打電話,又來問你來不來,到處打聽你呢。”
這同學會是經常辦,去年都辦了一次,邀請過她,甚至是班長請顧青榆聯絡,但是周凝不愛湊熱鬧,婉拒了,一直沒去過。
她是真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尤其年紀上來后。
“算了,不去了吧,麻煩你幫我回絕,或者就說聯系不上我。”
“你怎么老躲著,這樣不是辦法,要不還是露個臉吧,以前在學校,方蕓就一直找你麻煩,我看她其實很想知道你的近況。”
周凝說:“她那么好奇嗎?”
“是的,不過其實不用管她,今年不一定來。”
顧青榆再三磨她,要她來參加這次的同學聚會。
她架不住顧青榆軟磨硬泡,最后還是答應下來。
趙靳堂得知她要去參加什么烏七八糟的同學會,倒是答應了,問她什么同學聚會是什么時候,她說:“下個禮拜五吧。”
“打算怎么去?”
“就這樣去吧,還能怎么去?”
“不置辦點行頭?”
“置辦什么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