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得不分晝夜,加上原本還有工作,找了一些人脈在網上推廣,向家豪也在幫忙,用他自己的人脈,找了一些娛樂圈的朋友,利用明星效應,當然,是要支付明星推廣的費用的,天底下可沒有白嫖的午餐。
而這期間還得籌辦婚禮,試婚紗,照顧潼潼,潼潼已經會說話的年紀,經常搞得家里雞飛蛋打,工人姐姐都被她欺負,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現在家里只有一個人能制服得了潼潼,就是趙夫人。
但潼潼是誰啊,她鬼精鬼精的,知道怎么察觀色,討大人歡心,沒幾天下來,就哄的趙夫人喜笑顏開,她要什么,就有什么,趙夫人非常寵,家里各種玩具公仔,樂高積木,只要潼潼要,趙夫人都給。
趙英其小時候都沒有那么好的待遇,不過這也是所謂的隔代親吧。
她工作忙,還要和向家豪約會,平時干脆就把潼潼給趙夫人照顧了,沒出幾天,潼潼徹底忘了她這個媽,不管她了,在趙家當公主。
秋高氣爽的天氣,趙英其和向家豪舉在港城舉辦了一場隆重的婚禮,在婚禮正式開始之前,特地接受記者朋友的采訪,兩個人簡單聊了聊相處的一些細節,后來刊登的新聞上說夫妻倆恩恩愛愛羨煞旁人。
而這天,沈宗嶺來了。
他隨了份子錢,卻沒有驚動旁人。
估摸著等婚禮進行差不多了,沈宗嶺進到現場,站在人群最后面,看到穿著婚紗的趙英其,和別的男人在站在一起,奔向與他完全相反的方向。
他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覺。
沒有什么知覺一樣。
只覺得那身白色的婚紗好刺眼。
他沒有勇氣看完全程,看到誓詞宣那就走了。
這次是狼狽從港城離開。
連女兒都沒有多看一眼。
……
轉半年。
周凝馬上研三,被論文折磨得脫了一層皮,陳教授的要求可不低,因為某些原因,這些年查碩士論文非常嚴格,別想蒙混過關。
而同學徐藝期間回來辦了休學,沒有繼續讀下去,說是找到人家回家結婚了,周凝見到她的時候,她的肚子微微隆起,又有了孩子。
是誰的,周凝沒有問過。
徐藝請周凝在學校吃了頓飯,周凝問她是不是真的不回來讀了,好不容易考上,就這樣不讀了,太可惜了。
徐藝說:“沒有什么可不可惜的,路是我自己選的。”
周凝自己也經歷過一次半路休學,想要重新撿起來,并不簡單。
她沒辦法勸徐藝說她可以一邊讀書一邊養身體。
又閑聊了一會,徐藝接到一個電話要走了,是她老公打來的,來接她。
周凝目送她離開。
晚上回到家里,等趙靳堂回來,周凝就和他說了徐藝的事。
趙靳堂有印象,說:“就是之前在宿舍流產進了醫院?”
“嗯。”
“她不讀了?”
“嗯,回家結婚去了。”
“不是和那個男老師結婚吧?”
“不是。”周凝搖搖頭,“那個唐老師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回到學校繼續工作,跟沒事人一樣。徐藝身敗名裂,在學院出了名,而唐老師,不受任何影響。”
她有些感慨:“男人和女人的待遇不一樣。”
“不關事,社會觀念在改變,只不過你們這唐老師是單身,沒有結婚,他要是結婚后和學生搞,沒有后臺,工作肯定保不住。”
“……”
“別覺得我說話不好聽,有些矛盾,不是男女之間差別對待,更多是階層之間的矛盾,階層的原因,讓底層人買單,你能懂我意思嗎。”
周凝說:“你媽媽之前看不上我,因為我家有遺傳病吧,還有我家比不上你們,我都知道。”“老一輩的觀念很難改變,但我知道我要什么,他們也管不住我。很多時候,我們管不了別人如何,凝凝,人這一生就幾十載,我想過我要的生活,等死了,火葬場一火化,誰還管得了,是不是。”
周凝咧嘴笑了下,“你才文縐縐,說了一堆,不累嗎?”
“累啊,嘴皮子都磨破了,行了,不說廢話了,做正事。”
“什么正事?”
趙靳堂起身就把她壓到:“你說是什么正事,人生大事。”
冬去春來,又到畢業季。
周凝仿佛回到本科畢業那年,一連幾天做了噩夢,半夜醒過來,看到身邊空空如也,趙靳堂出差不在家,她立刻打電話給他,聽到他的聲音,她焦躁的情緒才逐漸平息。
趙靳堂問她:“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一點點。”
“沒事,我在,我明天一早回家,手機開著吧,我等你睡著了再掛斷。”
“好。”
殊不知,趙靳堂是連夜就趕了回來,天還沒亮,他在客房先洗澡,洗掉一身的灰塵,再回到主臥。
以至于周凝一早起來就看到趙靳堂,跟見了鬼一樣,嚇了一跳,“我還在做夢?”
“是啊,你還在做夢。”趙靳堂挑眉,笑了聲。
周凝撲進他懷里,她穿著睡衣,身體和他緊緊貼在一起,他勾著她的腰身,吻上她的唇,細細密密吻她纖細脆弱的脖子,手下動作沒停,從睡衣擺探進去,說:“我不在家,你不穿睡裙?穿睡裙不是更舒服?”
“都一樣,哪有什么更舒服的,是更方便你辦事吧。”
趙靳堂最近喜歡上要露不露的風格,還特別費睡裙,他手勁又大,激動起來,下手自然沒有輕重,睡裙是真絲綢緞的,經不住他折騰。
周凝說他太費錢了,不是過日子的人。
趙靳堂低聲笑,無可奈何,說:“不至于幾條裙子都買不起,是不是。”
“我心疼,我也摳門。”
“有多摳?”
“非常摳門。”
趙靳堂說:“放心,你老公不至于買不起。”
之后他更肆無忌憚,該撕就撕,一點都不心疼。
只有周凝時不時看著垃圾桶里的睡裙心疼。
霧蒙蒙的大清晨,十分的安靜,辦完事之后,趙靳堂抱她進浴室。
周凝掛在他身上,看到鏡子里的人臉頰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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