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宗嶺面無表情說:“是,我天天想女人。”
“還陰陽怪氣,難不成你沒在想英其?”
沈宗嶺不說話。
“看吧,說中了吧。”christy擠眉弄眼,故意揶揄他,“你那個朋友,叫張家誠的,前幾天網上找到我,他說找不到你,跑到ins找我來了,問你去哪了,你要不還是給你朋友打個電話?”
沈宗嶺一上車,拿了眼罩戴上,不想說話。
christy說:“喂,你耳聾還是啞巴,說話啊,撲街仔。”
車子又開了一段路程,christy說:“我聽張家誠說英其有男朋友了?”
沈宗嶺面色漠然,沒什么反應。
christy沒著急開車,轉過身盯著他,說:“阿媽不在,你有什么不能和我說的?”
“沒什么要說的。”
“你就死鴨子嘴硬吧,還好英其沒和你這種人在一起,就是可憐了,那個孩子……算了,英其家里條件這么好,不怕養不起一個孩子。”
沈宗嶺聞看她一眼。
“什么表情。”
沈宗嶺說:“你別到處亂嚷嚷。”
“用得著你教我?我要是想說,早就去找趙家了認了那個孩子當侄子侄女了,對了,男孩還是女孩?”
“女孩。”
“你真的是。”christy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深深嘆了口氣。
她又問:“叫什么名字?”
“潼潼,趙莞潼,草字頭,完美的完。”
“都姓趙了,跟你沒什么關系了。”christy一針見血說道。
“姓什么不重要,孩子是英其生的,她有權決定孩子跟誰姓。”
christy說:“我又沒說姓氏代表什么,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我的意思是英其決定生下孩子,卻不告訴你,你沒有知情權,是不是她就沒考慮告訴你知道?你前陣子回港城,是去找英其了?”
“你哪來那么多問題。”
“做咩啊,唔可以關心你?”
“咁就多謝曬了。”
“行了吧你,和你說正經事的,你和英其先前為什么分開?”
“唔系你話的,我是姑爺仔,讓我別高攀人家。”
christy無語,“撲街仔,我講笑的,你都信?”
“起初就說好了,和她的事,不能公開。”
“你偏偏別人就算了,別想騙我了,是因為你生病的事吧,你才和英其分手的。”
沈宗嶺終于有了情緒波動,唇瓣抿成一條直線,臉頰更是緊繃,咬緊了后槽牙,沒有吭聲,但是默認了她的說辭。
christy看他反應就知道自己說中了,“那你現在怎么打算?放棄了?”
“能怎么打算,她已經有男朋友了。”
“是啊,給你女兒再找了一個爸爸。”christy損得很。
沈宗嶺不吭聲了。
christy于心不忍,沒再挖苦他。
沈宗嶺出院的日子開始靜養,沈太太不放心他,過來照顧他,監督他鍛煉身體,按時服藥,醫生定期回訪,還要定期到醫院復查,更別說坐飛機了,沒辦法搭乘飛機,意味著他目前哪里都去不了。
趙靳堂和周凝的婚禮結束之后,沈宗嶺和趙靳堂通過一次電話,趙靳堂問起他的身體情況。
“一切都好。”
“保重身體。”
“嗯,你也是。”
趙靳堂在沈宗嶺那沒提過趙英其,是他主動問起趙英其的事,“她怎么樣?”
“很好。”
沈宗嶺其實一直有關注趙英其的動態,不過屈指可數,她不發社交賬號,平日里低調,沒再被拍過照片上新聞,他只能通過在港城認識趙英其的朋友得知一點半點。
“她和向家豪到什么地步了?”
“談婚論嫁的地步。”
沈宗嶺陷入長久的沉默。
趙靳堂問他:“怎么,你還惦記?”
“沒有。”他否認。
他不承認,趙靳堂沒再問:“要是沒事,我先掛了。”
“嗯。”
掛了電話,沈宗嶺沉眉深思,他時常坐在院子的躺椅上曬太陽,脾氣越來越沉默,可以一天不說幾句話。
他異常的反應,沈太太看在眼里,想起christy說他在外面有孩子了,晚上吃飯的時候,旁敲側擊提起這事。
“女朋友不知道你生病住院?”
沈宗嶺一聽,眉頭一皺:“什么東西?”
“我說你女朋友是不是不知道你生病住院,你沒告訴人家?”
“我沒女朋友。”
“我哪次問你你不是這樣說?明明談了還說沒談。”
“您又從哪里聽說什么了?”沈宗嶺說。
沈太太直接挑破了:“我都知道了,你還想瞞著?孩子都有了吧,幾歲了?”
沈宗嶺裝傻充愣笑,“您都是哪里來的小道消息。”
“還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現在就是做壞事心虛的樣,你都這把年紀了,該談戀愛談,差不多可以結婚生孩子了,只要你喜歡,我絕對不阻撓。你別把你媽想那么衰,會棒打鴛鴦,只要你們踏踏實實過日子,比什么都好。”
沈太太還說:“你們結婚的禮金啊,婚房啊,都不用你操心,包在你媽身上。”
“拉倒吧,結個婚還要您傾家蕩產?不至于。”
他又不是沒錢。
“那你準備什么時候帶回來看看?是有孩子了吧,男孩女孩,一起帶回來。”
沈宗嶺差點噴了,說:“哪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