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靳堂到了機場的貴賓休息室里等航班,他給周凝打了一通電話,國內應該是早上了,外面天都黑了。
澳洲時間比國內快兩個小時,現在是晚上,國內是傍晚,周凝應該剛下課,背景聲鬧哄哄的,趙靳堂問她在哪里。
周凝說:“食堂啊,吃飯啊。”
“不回楓園吃?”
“阿姨今天早上請假了,你也不在。”
“多吃點。”
“你呢?在哪?”
“在機場等航班,沒有航班了,要轉機。”
“什么時候回來?”
“明天晚上吧,想我了?”
周凝嘴硬,“還好,也沒有很想。”
“那就是一點點想了?”
周凝不吭聲了,輕哼一聲。
休息室里提供餐飲,趙靳堂喝一杯咖啡,聽到周凝和別人說話,等她說完,他才問:“遇到同學了?”
“嗯。”
“男的?”
“聽見了?”
趙靳堂說:“聽見了。”
“就是普通同學,你不要想多。”
“我什么都沒說。”
“你有前科。”
趙靳堂嗤了一聲,說:“怪我。”
“不和你聊了,我吃飽了,要回去了。”
“司機呢?”
“我讓司機晚點過來,現在應該快來了。”
“到家給我消息。”
“好。”
趙靳堂掛了電話后,臉上的笑意淡淡散去。
他先回港,落地的時候已經是凌晨的事了,然后連夜回楓園,他回到的時候,周凝已經睡下了,臥室里留了一盞燈小夜燈,他風塵仆仆的,先去客房洗澡,干干凈凈才回主臥,在她身邊躺下來。
周凝又是一個早上起來,睜開眼就看到趙靳堂躺在身邊,她愣了下,揉了揉眼睛,然后把他吵醒,他沒有起床氣,睜開眼看看她,眼里有紅血絲,然后再把人摟緊了,說:“早晨。”
“你幾點回來的?”
周凝戳了戳他臉頰。
“昨夜里三點多。”
“好晚,我都不知道你回來了。”
“當然了,某人睡得可熟了,口水流我衣服上了。”
“你放屁。”
周凝手鉆進被子里掐他腰,他悶哼一聲,抓住她一大早不安分的手,低啞說:“要掐就掐這里。”
她的手被他帶到腰腹下的位置。
周凝跟觸電一樣,抽又抽不回來,掌心碰到烙鐵一樣,“你干嘛。”
“你說呢。”
趙靳堂漸漸清醒,睜開眼看她逐漸紅透的臉蛋,他的呼吸也跟著沉重,說:“大清早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非得惹我。”
“你……”
周凝說不出來話了。
過了會好一會兒,手腕都酸了。
掌心黏黏的。
等趙靳堂好了,他拿來紙巾幫她清理,說:“辛苦了。”
周凝說:“我確實很辛苦。”
趙靳堂笑著湊過去親了親她的眉心,說:“今天下午是不是沒課?”
“嗯。”
“陪我去找英其喝下午茶,要不要?”
“好。”
他的家里人里,她最喜歡的是趙英其。
一起洗漱,吃過飯,準備出門的時候,周凝抬頭看天氣,陰沉沉的,要下雨的樣子。
趙靳堂說:“這幾天又要有臺風了。”
周凝說:“那不是又要下雨。”
趙靳堂說:“這個點不會下,估計傍晚或者晚上才會下,我們早去早回。”
“好。”
到了港城,已經是下午兩點三十分了,在一家咖啡廳里和趙英其碰面,趙英其只要了一杯白開水,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趙靳堂問她這幾天感覺怎么樣。
趙英其說:“還行吧。”
趙靳堂說:“沒有哪里不舒服的?”
“沒有,哥,你不要大驚小怪,我要是哪里不舒服,會去找醫生。”
“還不是擔心你一個人,怕你顧不來。”
“小看我了不是。”趙英其朝周凝拋媚眼,“你不要那么啰嗦,是不是嫂子,他平時和你在一起也這樣,對不對?”
周凝就笑,眼眸彎彎的,然后點點頭。
“上了年紀都這樣,嫂子,你忍忍,不要嫌棄他。”趙英其故意說。
周凝說:“嗯,我不嫌棄。”
趙靳堂說:“我是不是不該讓你們倆走太近,還說起我的壞話來了。”
趙英其說:“真相才是快刀。”
趙靳堂笑而不語。
趙英其說:“好了,先東西吧,不要光顧著不吃東西,嫂子,你嘗嘗這家店的西多士,我最喜歡就是西多士。”
趙靳堂則說趙英其:“你別吃太多甜的,小心血糖。”
“我知道。”趙英其白他一眼,非常嫌棄。
“你現在越來越沒大沒小了,不怕我了?”
“怕你什么,你還不是一樣。哥我警告你,不要惹我,小心我爆你猛料,全給你抖出來了。”
周凝好奇了:“真的嗎,有什么猛料?”
“一堆,嫂子,我和你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