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任何人的表情。
她能感覺到,那一道道目光,像手術刀一樣,在她光潔的肌膚上,一寸一寸地刮過。
羞恥感,如同最滾燙的巖漿,將她徹底吞噬。
她機械地,拿起那件破碎的白色連衣裙,用盡最后的力氣,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布料很輕,很薄。
那些被刻意撕開的裂口,像一道道猙獰的傷疤,烙印在她的身體上。
從鎖骨,到腰側,再到大腿
每一道裂口,都恰到好處地,暴露出一片雪白的、令人遐想的肌膚。
圣潔的白色,與這種充滿了暴力與暗示的破碎感,形成了一種詭異而又墮落的美感。
她,穿上了這件,為她量身定做的囚衣。
李睿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他的目光,平靜地,落在了那具已經徹底崩潰的“作品”上。
很美。
像一朵被狂風暴雨蹂躪過的、沾染了泥濘的圣潔白蓮。
那種在極致屈辱中綻放出的破碎美感,足以激起任何男人心中,最原始的征服欲與破壞欲。
“過來。”
冰冷的,不帶任何情感的兩個字,如同神諭,下達了。
蘇清影的身體一僵。
她抬起那張掛滿了淚痕的、美得令人心碎的臉,看向那個端坐在沙發上的魔王。
然后,她邁開了腳步。
一步。
兩步。
每一步,都像踩在燒紅的烙鐵上,灼燒著她的靈魂。
從墻角,到沙發。
短短幾米的距離,她卻仿佛走完了一生。
走完了她那光鮮亮麗的前半生,走向了這片屈辱絕望的無間地獄。
她走到了李睿的面前,停下。
低著頭,不敢與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