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英國公府時,他只是滿腔怨恨,覺得父親薄情寡義,母親分明才離開不足一個月,卻就要有新婦進門。更讓謝夔接受不了的,那新婦竟然還帶著一個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孩子。
他那時候才知道母親遭遇了背叛,所以憤怒離開。
“在整理母親遺物時,我發現在多年前,就已經有人給她寄了無名信。”謝夔說,“那信箋上的落款日期,正好是我母親有孕的那幾個月。”
鶴語眉頭緊緊地皺成了一團,這種后宅的手段,就算是她沒有見過,但只聽著謝夔提了個開頭,她也能猜到后面發生了什么。
鶴語沒有說話,只是主動伸手去碰了碰謝夔的大掌。
她這近乎于無的安慰,讓謝夔不由抿唇笑了笑,“放心吧,我沒事。”
隨后很快,謝夔又跟鶴語說起了關于袁氏的遺物。
“那幾封信,無一不是在向母親炫耀寫信的人是如何得到了謝辛垣的寵愛。”
雖然字字不提謝辛垣的大名,但是對方顯然很清楚如何能拿捏住袁氏。
所以,在那封信里,寫盡了謝辛垣身上隱秘的地方的特征。就連胸口有一米粒大小的紅痣,也描繪得一清二楚。
追溯第一封信上面的日期,那正好是袁氏才被診斷出來有孕的時候。
這種時候,謝夔在日后尋了有經驗的大夫,問過后才知道,懷孕初期的婦人最是需要小心得當的照顧,外部刺激導致的大驚大怒的情緒出現,對于母體和胎兒都不是一件好事,嚴重的情況下,也可能會造成一尸兩命的后果。
謝夔不認為那幾封信是無意間送到自己母親手中,送信的人顯然是知道了袁氏有孕的消息,才使出這樣下三濫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