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解開了護腕,他看見微微腫起來的腕部,到底沒多說什么,只是擰了擰眉。
對方在撞自己的那一下,很隱蔽,既然都沒有人看見,他現在講出來,不僅僅沒有任何作用,反而會將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
“程大哥,你還好吧?”這時候,另一個穿著紅色馬褂的少年走上前來,他有些擔心地看著身邊的人。剛才在場上,所有人都看到程豫鋒一直在被對方的人針對。
程豫鋒認出來對方是跟自己一起在宮中當值的御前侍衛。
能在宮里做侍衛的,鮮少有像是他這樣的寒門子弟,大多都是京中有點臉面的人家的子弟。這上京城里,天上下冰雹都極有可能砸到幾個芝麻官。
像是現在跟他講話的叫高品的年輕少年郎,放在京城的街上,可以還能算個“爺”,但現在在蹴鞠場里,尤其是在對面那一群真正的世家子弟面前,便是什么都算不上了。
“我沒事,別擔心。老張那邊如何了?”程豫鋒反而開口問。
說到這里,高品的臉色不由變得漲紅。剛才他們被針對,程豫鋒的身手好,所以在蹴鞠場上,被人下了黑手也暫時沒有出現什么嚴重的后果。可是,他們這邊的另一個隊友,卻被白隊的人聯合撞擊,一摔一踩,剛被抬了出去。
現在看來,估計情況不會太好。
“聽大夫說,傷了骨頭,怕是要休養一陣兒了。”高品面色郁悶,他們這邊的人真動起手來,未必不會輸給對面的人。可他們真要傷了那些個公子哥,倒是比輸了比賽更嚴重。
所以才會這么畏手畏腳,現在隊內的人,比白隊都少了一人。
剛說到這里時,就有人朝著程豫鋒和高品的方向走了過來。
鶴語坐在看臺上,她拿著千里鏡,還在看著下面的場地。
她是在找人,這人自然是謝夔。
只是現在她還沒看見謝夔,倒是先發現了紅白兩隊的糾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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