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船不是唐堅,對于上京的權貴了解不多,但她熟悉謝夔,這就夠了。
在青船離開后沒多久,謝夔就帶著人從蹴鞠場里出來
他還穿著早上離開府上時的那身圓領胡服,鴉青色的刻絲水紋綢,看起來利落精神。
謝夔在看見青船時,就知道鶴語一定來了這邊。他走出來,果然,一眼就看見了在人群中的鶴語。
“殿下。”謝夔大步走來,他只在最初看了一眼在鶴語身邊的曾百崎,隨后目光就一直落在了鶴語身上。“想來看蹴鞠?”謝夔有些意外,昨日他將自己接到的邀請帖給鶴語看了一眼后,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當時鶴語表示了不感興趣。
鶴語點頭,然后將身邊的曾百崎介紹給了謝夔。
其實剛才自打謝夔一出現時,曾百崎的目光已經飛快將眼前的男子打量了個遍。
當初鶴語成親時,她也有去觀禮。只不過她作為女眷,在鶴語的房間里,也就只看見了謝夔那么兩眼。
后來,謝夔第二日就離開了上京,她也一直沒有再見過。幾年前就看了那么一眼,她現在哪里還能記得。所以現在,曾百崎不由多看了兩眼。
她的好友模樣在上京城內都難得能找出來第二個能與之媲美的,她當然不希望站在鶴語身邊的是個其貌不揚的男子。自古美人,不就應該配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嗎?
只不過就算是曾百崎有心想要多看兩眼,但也很快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謝夔周身的氣勢實在是太足,冷肅清寒。曾百崎自認為自己膽子還是挺大的,可如今對上謝夔,還是忍不住感到了一絲緊張。
“曾小姐,幸會。”謝夔先前聽鶴語談及過此人,知道對方是鶴語的好友,他努力讓自己的嗓音聽起來不那么冰冷。
曾百崎點點頭,“謝大人,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