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不是很想吃。”鶴語說。
謝夔聽聞這話,動作有片刻僵硬。隨后,他便將那筷子的豆莢,放在了自己碗中。
兩人這邊的小動靜,自然逃不過桌上眾人的眼睛。
不過大家礙于鶴語的身份,不敢隨意開口打趣。
但有一人,膽子大得很。
鐘世遠知道昨日自家大人的不痛快都是因為誰,今日在飯桌上,他便在偷偷觀察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陸云青。
別人可能不知道,但鐘世遠卻看得很清楚。這位從上京來的世家公子,在席間,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他家嫂嫂。他心頭有怒火,左相家的公子,怎么就這么沒臉沒皮?他家嫂嫂早就嫁給了他大哥,這都多少年了,竟然還賊心不死,昨日引誘了他嫂嫂不說,今日竟然還這般不知檢點地一直盯著他嫂嫂看。
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鐘世遠又怎么可能放過“敲打”陸云青的機會?
“我們大人和公主殿下的關系真是好得很,在殿下來靈州之前,我們大人什么時候會有這般細心體貼?”鐘世遠笑著說,然后站起來,朝著謝夔和鶴語敬酒,“這一杯,下官就斗膽敬大人和殿下,和和美美,長長久久,琴瑟永諧。”
謝夔坦然一笑,舉了舉杯,“殿下她不擅飲酒,這一杯,我便替殿下喝了。”說完,謝夔連倒了兩杯,一飲而盡。
鐘世遠坐下來后,抬頭觀察著陸云青的動作。當他看見后者那只握著酒杯的手指尖泛白,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時,他在心頭忍不住輕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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