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鶴語睡得昏昏沉沉,珍珠和瑪瑙進來瞧了幾次,都見她沒有醒來。
謝夔幾乎一夜未睡,他在書房里想了很多。他不喜歡猜疑,但在鶴語的事上,又控制不住自己多想。
昨日的事,他當然知道是自己的問題。他控制不住,所以想要狠狠地占有身邊的人,好似這樣才能確定如今在鶴語身邊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她的青梅竹馬。
他道歉了,但鶴語不需要。
晨光熹微之際,謝夔從書房出來,去了后面的校場上耍了一套劍招。渾身被汗水浸透,但謝夔似乎沒有感覺到絲毫疲倦,手中的長劍幾乎快要被他揮出殘影,劍氣將周圍的灌木林驚擾地沙沙作響,肅殺之氣,彌漫著整個校場。
收了劍,有親衛上前給他遞水。
當親衛看見自家冷峻的大人身上那一條接著一條的指甲劃過的紅痕時,不由飛快別開了臉,不敢再看。
謝夔洗了澡,換了一身衣服,從集虛齋走到了擷秀樓門口。
當看見珍珠和瑪瑙都還守在門口時,謝夔微微揚眉,“還沒醒?”
昨晚鶴語和謝夔發生爭執時,珍珠和瑪瑙都已經睡下,何況兩人鬧出來的動靜不大,又很快結束,珍珠和瑪瑙甚至都不知道昨夜謝夔被鶴語趕出了擷秀樓。
現在聽見謝夔的話,珍珠點頭道:“剛才婢子進去時,殿下還在休息。”
謝夔抿了抿唇,昨日陸云青是私下離開了大部隊,先一步到了靈州城。而今日,在名義上,是朝廷的監察使抵達靈州的日子。
他今日要為陸云青接風洗塵,這消息,他還沒有告訴鶴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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