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謝夔這話太露骨,還是因為他剛才舞劍后,渾身的熱意勃發,侵染到了身邊的鶴語,在這一刻,鶴語忽然覺得臉上好像有些發熱。
剛才彈琴時的從容鎮定,在謝夔強勢的氣息席卷之下,變得岌岌可危。
“你,什么什么天造地設的一對,謝夔你可別胡說。”鶴語紅了臉,磕磕巴巴地想要辯解,堵住謝夔那張不知羞的嘴。
可是她堵嘴的方式太文雅,而巧了,謝夔也不想聽見對面的這張小嘴叭叭反駁自己的聲音,他的方式,卻是要粗暴很多,也直接很多。
下一秒,謝夔就已經吻住了眼前這張喋喋不休的小嘴,不留給鶴語一絲一毫的反駁的機會。
他手中的長劍,不知何時丟棄,反正等到鶴語反應過來時,自己整個人都已經被面前的男人抱了起來,放在了剛才她彈琴的案幾上。
她被迫仰著頭,承受著來自面前的男人的狂風驟雨。
外面有和風吹過,卻遠遠不如此刻她跟前的人帶來的驟風激烈,令人震撼。
鶴語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被剛才謝夔舞劍的英姿吸引,以至于她現在滿腦子里,都是剛才謝夔的身影。當謝夔低頭要親吻她的脖頸時,她竟然也沒有伸手推開面前的男人,反而是抬起了那雙細長的胳膊,伸手將眼前的男人抱住了。
這一刻,鶴語的視線有些迷離,她好像看見了在湖泊中央的那些隨風搖曳的蘆葦,翩躚著隨風起舞。而她自己,好似也變成了那些蘆葦中的一員,被環繞在自己身邊的風,吹得搖曳。
謝夔帶著鶴語上船時,是沒有想過會走到眼下這一步。
他忍得辛苦極了,但在最后關頭,卻還是沒有忘記要替鶴語拉好胸口的衣服。那雙替鶴語整理衣襟的手,滾燙不已。
“殿下?要嗎?”謝夔低著頭,試探著開口問。
要繼續嗎?
鶴語的腦中還剩下一絲絲清明,可這點清明,當謝夔低頭,對自己啞著嗓音發問時,就已經被擊潰,消散得無影無蹤。
在這一刻,她只聞到了令自己感到熟悉又安心的味道,像是蘆葦想要主動去追風一般,她也想要主動去追隨那抹令自己感到愉快的味道身影。
鶴語主動抱住了眼前的謝夔,像是一只黏人的貍奴一般,朝著謝夔的懷中蹭了蹭。
“要。”她抬頭,眼睛里有些濕漉漉的,乖巧地看著眼前的人。
那令人心動的模樣,這世間都鮮少有人能抵擋。
謝夔眼底被她這般模樣勾出了一抹猩紅,他的那雙手,此刻宛如鐵鉗,狠狠地禁錮著眼前人的細腰,謝夔壓著心底蔓延上來的深重欲望,問:“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