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語醒來的時候,剛想動一動,就感覺到自己的手似乎被禁錮住了。
鶴語低頭,才發現床頭趴了個人。
而自己的那只手,現在正被謝夔牢牢地握在手中。
男人這時候已經褪去了黑色的鎧甲,看起來穿得有些單薄。
鶴語還想多看兩眼,可在她剛想動一動時,一直握著她的手的謝夔就猛然醒了過來。
下一刻,鶴語就跟面前這男人黑沉沉的雙眸對上了。
“醒了?”謝夔開口,從床沿處站起來,低頭彎腰,他聲音聽起來有些嘶啞,“可有覺得哪兒不舒服?”謝夔看著鶴語,擔憂問。
鶴語搖頭,又揉著腦袋,在宴會上心頭的那陣兒惡心感已經過去了,“你怎么在這兒睡著了?現在是什么時辰?”
謝夔:“應該是丑時了。”
鶴語一驚,“怎么都這時候了?我睡了很久嗎?那宴會上呢?”她越過謝夔的肩頭,才看見窗戶外面的月亮,心頭有些慌。
謝夔聽見她這才醒來就問宴會上的事,心里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他伸手,在鶴語小巧筆挺的鼻梁上輕輕一刮,“現在是讓你擔心宴會的時候嗎?”
“嗯?”
謝夔對上鶴語有些懵懂的眼神,他實在是難得看見這般迷糊模樣的鶴語,心頭不由泛起一陣柔情。坐在鶴語身邊,謝夔伸出手,替她將散落在臉頰兩邊的碎發輕輕地挽至耳后,“怎么醒來就不知道問問自己怎么了?擔心那宴會做什么?”
鶴語不知道是不是被謝夔方才的舉動弄得有些出神,她的側臉上,還殘留著謝夔微微粗糙的指腹摩擦時帶來的酥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