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翊和的臉色淡然,又慢條斯理地說,“何況,你永遠都是我的妻子,無論有沒有那一紙婚書。”
姜遇棠的呼吸一停,抓著床單的手指,倏然緊握,骨節泛白。
“所以聽話些。”
謝翊和忽然笑了,笑容冰冷而又殘酷,“你配合我,我才能滿足你的要求,是這個道理嗎?”
姜遇棠閉目,不想看到這張臉,深吸了口氣,說道,“我沒胃口,藥自己會上的。”
謝翊和見此,將藥和濕帕遞去,人依舊在艙房內,未有出去的意思。
姜遇棠擦了雙手,眼神含怒。
“你要在這兒盯著?”
卻未成想,謝翊和問道,“痛的厲害嗎?”
姜遇棠不語。
謝翊和背身,坐到了方桌前,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傳來,不難猜測出對方在做什么。
冰涼覆上,痛意稍緩,姜遇棠好受了許多,眉頭舒展了開來。
她重新穿好了衣,望著那人道,“避子湯。”
“明日再說。”謝翊和只是這樣回。
姜遇棠的眉頭緊擰,并不相信于他的話術,先在心內推算起了月事,距離上次干凈才不過兩日。
醫書上說是不會有,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情緒總是忐忑不安,擔驚受怕。
是夜,謝翊和沐浴之后,獨自換藥。
姜遇棠對他,不管是下口,還是下手,都足夠狠,傷處血肉模糊,鮮紅一片。
謝翊和宿在了此處,知道她傷著,未再做什么。
在黑夜中,他看著那冷漠的背影,痛快嗎,好像一點兒都不。
謝翊和的手指覆在了眉眼,被她厭惡到這般地步,萬箭穿心,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
隔日,他沒再拘著姜遇棠。
二人相顧無,只剩下了一片冰冷。
看著對方用了早膳,船只也只好靠岸停在了一渡口,甲板上都是百姓,十分的熱鬧。
姜遇棠待他依舊是冷冷語,謝翊和便叫楚歌和暗衛盯好人,自己獨自下了船去辦事。
得知風息江淮安他們一路東下,他不以為然。
因為他們的路線不同。
這一陌生的城池略顯凄涼,百姓不多,謝翊和在回船的途中,看到有賣蜜棗糕點的。
他下意識邁開了步伐,又停頓了。
何必白費力氣?
姜遇棠雖然沒了禁足,但一出那船艙,就看到了那每間隔不到一米之處,層層把守的暗衛,簡直是插翅難飛。
她納入眼底,在室內待的過悶,就站到了船頭,吹了吹江河的清風。
心頭的郁氣,消散了許多。
楚歌帶著暗衛警惕在旁,生怕姜遇棠再做出什么舉動來。
他們旁側也是好幾只靠岸的船只,上面站滿了南詔商客,在聊著天,雜七雜八的話語不斷。
大多都是在說南詔戰事的。
南詔好戰,征兵重稅,民不聊生,戰敗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