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見到的就是謝翊和滿頭鮮血,踹爛了主屋的大門,硬撐奪門而出,叫所有暗衛集合,與燕州官員聯手堵人。
一切的景色都褪去了顏色,只剩下了灰白,這兒和鬼城差不了多少,姜遇棠遲遲未動,楚歌帶著人將她給拉了出去。
謝翊和的臉色陰沉,也是同樣的滿腔心灰意冷,被那些恨怒的情緒,折磨的焚燒殆盡。
他的頭疼欲裂,身形肅冷,抬步帶著姜遇棠,跨上了另一艘船只。
望著那漆黑不見底的河水,姜遇棠凝視著,卻被楚歌他們先一步察覺到了她想要泳水逃離的念頭,給死死的挾持住了雙臂。
新的船只明顯大了不少,姜遇棠被帶的落地之后,就被送進了一間昏暗的船艙,木門從外鎖住了。
她朝著四周望去,在內見到了一些包袱行李,還有那只小白狗。
小白狗的皮毛上也濺了鮮血,黝黑的雙目滿是懵懂,在看到了姜遇棠之后,搖著尾巴來了她的腳下。
船艙外頭,火把亮起,暗衛有序把手,肅立不動。
船頭的甲板上,岳大人雙手作揖,面露正色,說道,“大人,已經按照您的吩咐,一把火燒了那宅院,清除了那里面所有的生活痕跡。”
明日風息他們抵達,在這偌大的燕州城內,接而收獲為空,什么都查探不到。
謝翊和嗯了一聲,“該怎么做,你知道。”
“下官明白。”
岳大人應聲。
看著謝翊和,欲又止,其實很想問他這般為了一個女人,將自己搞成這般是值得的嗎?
與南詔的仗還沒有打完,與前線又開始了,謝翊和又得威信,有著軍隊,正是建功立業的好時候……
但話到嘴邊,最后只成了,“大人珍重。”
岳大人拜別,帶著官兵去了官船,在這個夜晚,目送著他們離開了燕州。
一望無際的河面,這艘大船朝著前方出發。
姜遇棠被關在了那船艙當中,入目一片昏暗,心臟好似墜如在了崖底,充滿了窒息與絕望。
只差一點點,就可以逃離開了。
這又是要去哪里。
她該怎么辦,有生之年,還能逃走,能回到北冥軍營嗎?
潮濕的冷意在無休止蔓延著,在這漆黑與冰涼下,姜遇棠的心中充斥滿了倉皇,茫然,恐懼,不安,將地上的小白狗給抱在了懷中。
那帶有溫度的體溫,如小銀狐貍般,給姜遇棠稍微帶來了點慰藉,忍不住收攏緊了。
船艙門一直緊緊鎖著,無法出去,姜遇棠這樣睜著眼睛待著,似是著了風寒,喉嚨一片腫脹,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
那帶有血色的畫面,還有質問的聲音,如若噩夢般出現,讓她驚醒。
但讓人更為發懼的,還是在這幽閉昏暗的環境下,那清脆的開鎖聲,咔噠一下,那船艙的門打開了。
燈火流瀉了進來,勾勒出了謝翊和頎長的身影,折射在了他的白發上。
他面無表情,眉眼陰惻惻的。
姜遇棠抱著那小白狗躲在墻角,在對上那道沉郁的目光,心頭一驚,渾身的血液凝固,寒意從腳底板升了起來。
楚歌先走了進來,抱走了小白狗出去。
頃刻間,這偌大的船艙內,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無聲的詭譎鋪散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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