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將軍懵了下,意外圣上會突然提及謝翊和,覺得這二者是沒有關系的。
不止是因為謝翊和的薄情,并未將姜遇棠放在心上,一門心思攻打南詔,還有……
“謝大都督完整的尸首我們沒找到,不過,在距離崖底不遠處的狼群當中,發現了許多白骨。”
他們推測,謝翊和極有可能是墜崖后,被狼群將尸首給叼走分食了。
那白骨拼湊出來,正是一具成年男人。
葉將軍也覺得真是流年不利,先是墜崖折損了這么一位重臣。
而后,又是讓南詔人擄走了他們郡主。
北冥璟聽完,蹙緊了眉頭,又讓他們說起了姜遇棠當日失蹤發生的事,便得知了那出現的兩撥南詔殘軍。
當日廝殺激烈,未留下活口來,整個案件,沒有可用的線索。
北冥璟聽完,沉思了片刻,這才開口,吩咐了起來。
“先讓節度使去一趟南詔,下勸降書,查探一下郡主有無在他們的大本營。”
如果真是南詔人擄走的,那他們定然是知道姜遇棠的身份,不敢貿然去動,打算派上更大的用場。
“你們這邊的搜尋也不要停,將攻下的南詔城池,還有北冥,全都一個個的排查。”
葉將軍等人領命。
主帥的營帳中,這一行人出去之后,北冥璟又召了心腹進來,出聲問道。
“近來謝翊和的部下可有異動?”
姜遇棠的失蹤,太過詭異,謝翊和雖然看起來放下了執念,還意外的墜了崖遭遇不測,但他總覺得這件事有鬼。
風息回道,“他們始終接受不了謝大都督身死,也不認為那堆白骨是他,還沒有放棄尋找,并無其他的異動。”
他一開始也懷疑,此事是由謝黨等人計劃的,但看他們駐守在營地那群人的樣子,實在是不像。
風息現下最后悔的,莫過于那日沒有替流云伴在姜遇棠的身邊。
北冥璟的臉色深沉,思忖道。
“謝黨的人唱起戲來,不輸戲班,這樣,你親自帶著人馬,去南詔謝翊和攻下的路線,一個個排查。”
那些側翼地區,雖是由北冥的朝臣接管,但以謝黨居多,要真是謝翊和所為,那姜遇棠極有可能被他藏身在內。
“屬下遵命。”
風息立刻抱拳應下,快步出了營帳。
沒過一會,就有繁瑣的軍務呈了上來,什么地方的南詔子民不服,出現了暴亂,哪個地方又有殘軍勾結山匪作祟,南詔安插的刺客,接下來的戰線等等。
北冥璟看著這些,眉宇之間染上了戾色,頭一次感受到了帝王之位所帶來的束縛和局限性,連愛重的女人失蹤,都被這些國事絆著,分不出太多的心神來。
啪的一聲,掌拍在了桌案上,北冥璟煩躁不已,鳳眸折射出了冷意。
擄走姜遇棠,不管是南詔人,還是謝翊和,一經查實,他不介意做一回暴君,讓對方知道死字是怎么寫。
壓抑蔓延開來,充斥在了整個北冥的軍營。
而燕州這邊,尚未得知。
賭坊當中,謝翊和聽著點數,押大小,每次都是都是推向全部籌碼,翻倍的贏來銀錢。
不多時,手中的銀票便越來越多,旁側的賭徒看到,各個眼紅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