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的心跳聲震在了耳膜上,她入目尋不到一個人影,握緊了手中的匕首,這種詭異的氛圍,簡直比姜遇棠去闖南詔糧倉還要可怖。
她保持著冷靜,弓腰出了馬車口,坐在了車轅上,拉起了韁繩就打算自己趕路。
一鞭子抽打在了馬屁股上,喝了一聲,棗紅色的馬兒帶動起了馬車,朝著前方的路段行駛了起來。
姜遇棠的冷汗從鬢角滴落了下來,驅趕的速度加快,兩側的風景飛快掠過,未出現什么意外。
她側坐在車轅上,雙腳懸空著,不停注意著周圍,緊繃著的神經剛有所放松。
隱隱約約之間,就嗅到了一股淺淺淡淡的沉木香氣……
空氣在這荒蕪的路段上凝固成冰。
她的背后好像……有人!
是誰?
姜遇棠的身子一僵,肌膚上的寒毛都跟著倒豎了起來,泛著森森的冷意,在這片死寂下那不安感被放大了千倍,百倍。
她的頭皮發麻,臉色難看,停滯住了呼吸,握著尖銳的匕首回頭。
但,動作才剛進行到一半,還沒有看清楚對方的面貌,后頸先傳來了一陣密密麻麻的酸痛感。
眼前的景物都變得模糊,覆上了陣陣黑蒙,什么都看不清楚。
在姜遇棠快要昏迷之前,感受到落入了一個冰冷的懷抱,充斥滿了極為濃郁的沉木香氣,世界徹底的陷入了黑暗當中,不省人事。
安城軍營,很快收到了姜遇棠的軍醫隊,遇到了敵襲的消息,立刻出軍帶著人馬趕了過來。
在這半截官道上,就看到了那混亂的場景。
四五輛馬車被迫停了下來,太醫們恐懼逃命流竄著,跑的哪里都是,南詔殘軍提刀追趕,將士們拼死抵抗著。
“快,保護郡主!”
趕來的北冥軍看到,立刻間沖了上去,加入其中,幫起了忙來。
幸好,這些殘軍的人數不多,這場暴亂,很快被平復了下來。
接而便營救起了各位太醫,卻不見姜遇棠的身影,掀開了每個馬車,都未看到。
有人問道,“你們沒事吧,郡主呢,怎么沒看到她?”
這樣一說,王太醫先發現了重點,“誒,方才又有敵軍來伏襲,我們逃下馬車的時候,好像就沒見到郡主的身影……”
“可是郡主的馬車還在這兒呢,會不會是趁亂跑散了?我方才好像看到有人朝著山上跑去了。”有人這樣道。
他們的隊伍當中,有輛一模一樣的馬車,停在路段上,車廂內卻不見姜遇棠的行蹤。
這是什么情況?
這條路,王太醫他們遭到了兩次殘軍的敵襲,頭一次遇到是回軍營,第二次便是現下。
壞了,姜遇棠這不會是被那些殘軍給趁亂擄走了吧?
要是真派了高手來,還真說不定。
“快,快去通知軍營的主帥,其他人,跟著我上山,去尋郡主的下落。”有將帥快速做出了決定,吩咐道。
北冥璟帶軍出征,沖鋒陷陣,后方留有他們駐守,姜遇棠又為他們北冥立下了這般多的功勞。
他們絕對不能,讓她落入到南詔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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