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養成了這無法無天,恣意妄為,一有什么不順心,就要將天捅個窟窿的性子來。
但對此,嘉慧長公主不屑一顧。
要是他們真的寵她,那就該事事如她的心愿,而非狠心將自己送去南詔。
她笑著說,“成王敗寇,我無話可說,你心悅的姜遇棠那賤人,還有這滿朝文武的官眷,全都在我的手中,要是不想他們死,就速速退兵,讓我們出京城。”
嘉慧長公主的心腹們,也知局勢扭轉,持有兵器,呈圓形保護于她的四周,警惕著一切。
跟隨加護長公主造反的叛賊,看著這一形勢,皆是無比慌張,軍心開始渙散了起來。
但更慌張的,還是立于宮墻之上的百官,心內都壓著對妻女的焦灼,恨不得現下就書寫上那討賊檄文來宣判嘉慧長公主。
焦慮在無休止的蔓延開。
而就在這時,街尾濃濃黑煙的盡頭,又有人騎著馬帶領著禁軍于火光中而來,冷冽的聲線似是穿透了一切。
“嘉慧長公主,你的籌碼早就沒了——”
頃刻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姜遇棠一身素色暗紋勁裝,身姿挺直。
肅冷的夜風吹過,揚起了前來女人的長發,露出了溫婉明亮的容顏,眼中盛滿了碎光。
她又說,“稟陛下,官眷盡數獲救,無一傷亡,全都送至去了平安地方。”
這是……姜遇棠?
是他們前些日子,要反對要立的皇后?
營救了他們妻女,不是將帥,也非禁軍,竟然是這個所有人都覺得有污點的女子……
這廣場上赫然死寂了那么幾瞬息。
嘉慧長公主看到姜遇棠的出現,臉上閃過了不可置信,繼而成了滔天的恨意,又是這個賤人!
姜遇棠這個賤人不但沒被抓獲,還解救了那些官眷?
是姜肆放的水?
她就不該讓那蠢貨去看人。
一直以來,在嘉慧長公主的心目中,姜遇棠就是個軟弱無能的草包,不惜的對她動手。
如今看來,是她錯了,她該一回京,就弄死這賤女人,也不至于被她陰上這么一把!
這一局面,是在北冥璟的預料之中,但看著姜遇棠被燒焦的發尾,浸滿了鮮血的衣袍。
他的眉眼頓時下沉了下來,冷地看向了禁軍首領。
禁軍首領,“……”
他也沒想到,未來皇后的動作那么快,等他們到達,全都已經解決完了。
姜遇棠發覺到了,看向了北冥璟。
平靜的眼神,卻讓北冥璟有種挨眼刀的錯覺,先避開了視線。
看著已經開始騷動起來的叛軍,他的眉頭一擰,拔太刀而出,高喝一聲,“護我百姓,誅滅叛賊!”
音落,呈現包圍的北冥軍隊,全都不再等待,全都齊齊涌上。
嘉慧長公主所帶領的玄甲軍,與之沖了上去在這京城中展開了交鋒,陣陣聲浪沖天,又是一片廝殺的混亂。
他們縱死,也要護舊主遺孀周全。
這玄甲軍,是南詔戰神一手調教出來的軍隊,落入敗局,勢頭也極為兇猛,不敢想象,要是那十萬人馬皆在,京城將會是何光景。
也許,真就如了嘉慧長公主的愿,將此地變成了人間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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