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也是為了郡主。
蘇硯禮再看向席間,其他的賓客都還在此地,到底,鎮遠侯在京中還是有影響力,還是那位新冊封郡主的‘父親’。
何況,還有謝大都督留在此地,給云淺淺做后盾,姜遇棠也不過如此。
外頭正值下午,日光明媚。
璃王出了鎮遠侯府。
他待在馬車當中,冷意席卷了整個車廂當中,在無休止的蔓延,叫人發懼。
“殿下,要不然我們先回府,讓荷香來伺候您歇息,您不是最喜歡聽她唱的小曲了嗎?”
隨從小心翼翼的提醒說。
璃王的心情不虞,聽到這話,剛要拒絕,冷不丁的就想起,姜遇棠嫌棄他的那些話語……
笑話,他走到哪里都是金尊玉貴,被人捧著的,何時需要為人收斂。
可換了性別思考,姜遇棠是男子,一個謝翊和,就已經讓自己不高興成這樣,要是再多些,那怎么忍受的了?
同理,現下走馬章臺,眠花宿柳的他不就是這樣嗎?
荒謬!
璃王馬上否認,他真的是被姜遇棠給帶跑偏了,竟然開始質疑起了自己。
天底下哪有男子守身如玉的,市井小民發家,做的頭一件事,還不是換了糟糠之妻?
即便沒換,那也有新歡在側。
“嗯,先回府去。”
急需要確定這一點的心態,讓璃王沒有拒絕心腹的提議。
姜遇棠的確特別,是年少令他春心萌動的一束光,可沒有她,又不是活不了。
傻子才會為一人放棄天下顏色。
而他,不是傻子。
姜遇棠自是不會知道,隨口說出的話,讓璃王產生了這番糾結的心態。
她離開宴會,回了望月軒之后,便繼續著手,做起了首飾的設計。
忙碌的時間總是過的飛快。
轉眼間,日落西山,就來到了傍晚。
姜遇棠回過神來,坐在了內室的書桌前,揉了揉酸痛的頸肩,就聽到了外頭傳來了一陣動靜。
她抬頭望去,臉色微變。
來人是姜母。
她的眼中含愧,強擠出了一抹笑容來,走了過來說,“阿棠,你忙完了?娘過來看看你,順便,給你帶了點我做的糖水。”
說著,就將食盒打開,將一碗紅豆沙放在了書桌上。
姜遇棠看到一愣,這是她從前最喜歡喝的,常常纏著姜母去做。
原來她并非完全不記得她的口味……
從前的疼愛是真,如今的變化也是真的。
姜遇棠倒是坦然,“多謝娘親。”
可姜母,還是覺得和女兒隔了一層抓不見的東西,母女的兩顆心,再也無法親近湊到一塊兒去了。
她紅著眼圈,捏著帕子自責說。
“今兒個的事的確是為娘辦的糊涂,只考慮到了淺淺,沒有考慮到你。方才宴會散了之后,你兄長還特意來找為娘談心,娘真的已經知道錯了。”
姜肆覺得,虧欠了云淺淺的,是他們姜家,不是姜遇棠。
且身世曝光,就讓姜遇棠起了自立門戶的念頭。
如果姜母真的還認這個女兒,那么在這僅剩不多的相處時間當中,就不該再做出讓她心寒的舉動來。
畢竟,還有二十多天姜遇棠就要搬出侯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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