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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邊。
燥熱籠罩著整個京城,熱得騎在馬背上的姜遇棠,都出了不少的汗,衣裳都變得濕黏。
她勒住韁繩,手背被曬的發紅,一路疾馳,趕到了京城漕運的府衙,帶著文書朝內奔去。
“你怎么又來了,市舶司的官印蓋好了嗎?”
禮房內的官吏看到,不禁問道。
姜遇棠解釋了前因后果,又道,“我找黎大人……”
“可真是不巧,黎大人晌午下值之后就回去了,下午不是他輪值。”
那官吏一頓,可能是見姜遇棠也被折騰的夠嗆,有些尷尬道,“要不然,您明兒個趕早來?”
他們是不可能給姜遇棠蓋這個官印的。
姜遇棠的心頭一哽,再伴隨著這回溫的天氣,外頭樹上嘰嘰喳喳的鳥叫聲,燥郁的情緒在無休止的蔓延著,充斥在了整個胸腔。
她的臉色不太好看,嗯了一聲,便抱著那些文書出了門。
姜遇棠打算騎馬先回珍寶閣,和那些掌柜管事會和,詢問進度如何。
他們接觸的都是打點過的官員,想來是沒有她這般的麻煩。
“真是晦氣,怎么在此地遇到你了?”
姜遇棠走出來,來到了府衙門口的露天馬廄,正在解馬繩的時候,一道冷嘲熱諷的聲音傳遞而來。
她的動作一停,就在街上見到了許澤,和他的一些狐朋狗友,閑庭漫步而來。
“這么狼狽,莫不是漕運的人,也知道你是個剽竊謝大都督點子的小偷,故而將你給趕了出來?”
許澤鄙夷地打量著姜遇棠,看著她被累紅的雙頰,面上浮現出了明晃晃的嫌惡,繼續惡意道。
“你不是在勾引男人這一方面,挺有本事,挺有心得的嗎?怎么不想想辦法,勾引一下漕運的官吏呢?”
要不是她,季臨安也不會同他們兄弟離心。
許澤又道,“還是說,你已經勾引過,又失敗了?”
此話一出,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們,馬上放肆的笑了起來,一道道猥瑣黏膩的眼神,停留在了姜遇棠身子的曲線之上,像是在掃量什么貨物般,評頭論足。
姜遇棠站在拴馬樁前,只感覺他們的目光,猶如跗骨之蛆般,從頭到腳的在蠕動爬行。
她的眼神涼涼,“說完了嗎,說完了你可以滾了。”
許澤站在門口,不以為然。
姜遇棠牽著白馬,耐心告罄。
她的臉色微沉,不客氣地說,“你擋著我出去的道,再不滾開,我上馬撞死你。”
沒有人還能在經歷一天的碰壁和疲憊之后,維持住好心態。
許澤一愣。
儼然是沒有想到,姜遇棠這個悶葫蘆,竟敢對他大放厥詞,真是有夠可笑的。
“需要我扶你上去嗎?”
許澤有恃無恐,眼神蔑視。
他頓了一下,又好心提醒說,“你知道我爹娘是誰嗎?知道我的親戚們在朝中任什么官職嗎?信不信我今兒個在這里掉一根頭發絲,都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許澤背靠著兩大家族,作為二世祖,還被家中寵著的他,的確是有著十足狂傲和任性的資本。
誰敢動他,那就是自討苦吃。
面對這一硬實力,姜遇棠冷笑了聲。
然后,在許澤這一行人的注視下,利索翻身上了馬,居高臨下的。
空氣倏地凝結。
姜遇棠這是什么意思?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呢,她不會真是要去撞許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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