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蘇日勒就覺得一直以來自己對白之桃隱瞞身份是對的。之前嘎斯邁也問過他,怎么不跟人姑娘坦白說?他當時捂著半張臉,有些羞窘,卻又無比坦誠。
“額吉,我第一眼就看上她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可她膽小,我怕嚇著她。”
這種一見鐘情的感覺真的特別奇妙。你說他是見色起意也好還是直覺使然也罷,反正就像一頭狼忽然看上他的獵物或伴侶,要么咬死不放,要么一眼定終生。
有些本能的東西,就是改不了的。
蘇日勒于是垂眸看看白之桃的臉,然后走到旁邊給她拆了盒新牙膏和香皂。
“洗漱完帶你吃飯去。”
說著,蘇日勒便自覺退到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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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之桃收拾妥當,大約已是十多分鐘后。
她從小學得講究,刷牙上下左右各一分鐘,洗完臉重新梳頭又要另算時間。而且她疊被子很差勁,疊得又丑又慢,還是蘇日勒敲門問她好了沒,見她半天疊不出豆腐塊,就說算了你放著吧,等下我來。
白之桃不好意思的沖他笑笑。
“對不起蘇日勒同志,把你的床睡亂了。”
這有什么的。蘇日勒擺擺手,領著她去食堂吃飯。
清晨食堂剛開門,幾個炊事班戰士正在忙碌準備大鍋飯。其中有兩人認得蘇日勒,剛想立正喊顧問,卻被旁邊同伴眼疾手快拽住袖子使眼色。
“哎你干嘛,剛不來人說了嗎?顧問今天過來特意交代了,不要對他搞特殊待遇,叫他名字就行!顧問覺悟這么高,你怎么還掉鏈子?”
小戰士聽了連連點頭,忙反思說是啊,咱們都得向顧問學習,把兵民一家親的思想深刻記在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