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斯邁,那蘇日勒是做什么的?”
嘎斯邁聽她開口,頓時笑得滿臉皺紋,連忙擺了擺手。
“他呀,就是個混小子,天天四處跑!”
白之桃想了想。
——四處跑的。
這要是放在上海,是要被叫小癟三的。
但她看蘇日勒的模樣,倒也不像什么地痞混混,只是天天騎馬四處跑,應該做不成什么穩定工作。
他或許是個小通訊員之類的吧——白之桃默默在心中給蘇日勒加上備注。
通訊員雖然工分拿不了太多,不過就以蘇日勒的身手,偶爾去打打獵補貼家用,勉強為生至少是不難。
白之桃因此一早見了蘇日勒便尤為感激客氣。
草原早晨氣溫還處零界線上下,人出帳篷呵氣成冰。蘇日勒剛在屋外喂完馬,抬頭就見白之桃輕悄悄的跑過來,跟只兔子似的。
“蘇日勒同志!”
白之桃遠遠向他招手。
蘇日勒皺皺眉,驚訝之外是明顯不太滿意她手里拎著的保溫瓶。
白之桃沒戴手套,也沒有手套。
保溫瓶里裝的是嘎斯邁煮好的奶茶,嘎斯邁本不答應讓白之桃來送,怕她不經風吹,最后卻還是耐不住這姑娘的倔脾氣。
“你來干什么。”
蘇日勒臉色說不上來好壞,不等白之桃跑過來就已經大步上前走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