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覆紀家?”他抬手,隨意抹去顴骨上的血珠,“紀凌,你告訴我,現在的紀家,還有什么值得我顛覆的?”
他的聲音不高,卻精準地刺到紀凌最敏感的神經。
紀凌像是被這句話釘在原地,怒火都卡在喉嚨里,只剩下胸腔里劇烈的情緒、無力的喘息。
是啊,被歐盟重罰、資金鏈斷裂、產品丑聞纏身、家族內斗不休
現在的紀家,不過是風雨飄搖中的一艘破船。
但這一切,都拜秦驍宇所賜!
在紀凌胸腔里滾動的怒火,沖出喉嚨。
“如果不是你當初的舉報和陷害,紀家何以如此?”
控訴沖出胸膛的時候,秦驍宇所做的事,一樁樁、一件件,全在紀凌眼前閃過。
“你甚至還指使人去勾引盛岳,破壞我和盛岳的婚約!你太惡毒了!”
“聽你的意思,是可惜和姓盛的分手?”
“對!”
秦驍宇涼笑出聲,眼底有失望閃過。
他彎身撿起腳邊和病床上的股權轉讓協議,慢條斯理地整理成冊。
“我用紀圣珩的股權向你道歉,但我認為紀家,沒有什么值得你因為它與我翻臉。”
“我姓紀!”紀凌從齒縫里擠出這三個字,每一個字都帶著重量。
她手指緊緊攥著身下的床單,指關因為用力而泛白。
“只要我還活著一天,我就不允許外人用這種下作的手段來傷害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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