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他笑了下,取下軟尺,拉著她的腳浸入染缸,“原來紀家的女人不用裹小腳,但能接受未婚夫養外室。”
這話似乎在暗示盛岳有外室。
紀凌聽出來了。
忽然間意識到——拆散她和盛岳,截斷紀家的資金流,也是他復仇的手段之一。
所以住她隔壁、撩撥她、主動開門讓盛岳進屋“抓奸”。
想到這些,紀凌窩火,還在染缸里的腳一抬,踩上他的胸膛。
腳上的寶藍色染料登時在他白襯衫的胸膛部位留下一個腳印。
“辛苦你替我盯梢后院了,沒什么好謝你的,這裹過小腳的印子,送你吧。”
說完,紀凌重新靠向椅背,雙臂環胸,微揚起下巴,睨著他。
他似乎沒料到她的反應,錯愕地看著白襯衫上的藍色腳印。
“小宇,”陳永倫進門來,“足模數據出”
話沒說完,見秦驍宇狼狽的樣子,嚇了一跳:“衣服怎么了?”
看到紀凌也在場,看看她還沾著染料的腳,又看看秦驍宇襯衫上的腳印,忽然間就明白倆人方才又鬧了一場。
陳永倫忙不迭差邱昌源出去買新襯衫。
紀凌:“陳博士你幫我取足模數據吧。你們秦博士,好像有點心不在焉呢。”
陳永倫看一眼秦驍宇,尷尬笑笑,推著他起身:“你先去把衣服處理了。”
秦驍宇進了休息室。
陳永倫在紀凌對面坐下,看一眼電腦里的數據,客氣道:“紀總,把另一只腳放進染缸,保持一分鐘就行。”
“不用量足弓嗎?”
“不用不用。腳覆蓋了染料,本身就能取到足弓的數據,不需要另外量。”
所以秦驍宇方才借口量足弓,只是想羞辱她。
紀凌諷刺地勾了勾唇,看向休息室方向。
“好了紀總,腳可以拿上來了。”陳永倫提醒道。
紀凌把腳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