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縈雖然答應過老太太,不會幫外人對付顧家,但是也不會失信。
和梁戩約定好了見面的時間地點,掛斷電話后,就給蕭夏去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蕭夏在電話那頭驚呼。
“我的乖乖,你終于重回人間了。聯系不上你的第二天我就去報警了,結果人家要顧宴沉報警人家才受理,后來我就只好給你買熱搜了。”
“他有沒有把你怎么樣?”她問。
季縈應道:“我沒事,公司情況怎么樣?”
蕭夏那邊沉默了片刻,“是顧宴沉放了話,誰和我們合作,他就對付誰的公司。”
季縈猜到是這樣,“沒事,多聯系幾家外地公司,改天我們一起去拜訪。”
接下來,兩人約好在公寓見面。
蕭夏不僅給她帶來了媽媽煲的湯,還給她帶來了梁硯川的資料。
“這個世界真是玄幻極了,竟然有這么像的兩個人。”
蕭夏大學時候見過林硯。
雖然林硯讀的是能源經濟,和季縈不在同一所學校,但他每周都會來找她。
他知道季縈習慣省吃儉用,于是周末總帶她下館子。
偶爾蕭夏也跟著蹭飯,所以對他還算熟悉。
季縈一邊喝湯一邊看梁硯川的資料。
他是梁家私生子,兩個月前從山姆國回來,目前在黑星科技里任副總經理,被梁戩壓一頭。
“據說黑星科技董事長梁維岳本來是不打算讓這個私生子參與家族事務的,但是半年前二兒子意外身亡,傳聞是和大兒子有關,想來也是生氣了,于是把這個私生子接回來鉗制大兒子。”
季縈哼笑一聲,“內部斗成這樣,黑星怎么可能是顧宴沉的對手?”
蕭夏坐到她身邊,小聲說道:“我告訴你一個顧家的秘密,你可別往外說。”
季縈點頭。
“顧宴沉也有一個弟弟,并且他的母親就是因為生這個弟弟產后大出血而死的,所以他這個弟弟不受顧老爺子待見,家族資源全傾斜給了顧宴沉。后來,也就是五年前,顧宴沉的弟弟突然帶人持槍闖進顧老爺子書房,逼迫他交出集團股權。”
“最終,是顧宴沉帶人平息了這場奪權之爭。他那個弟弟被流放海外,終身不得回國,而顧老爺子在不久后也因傷重不治去世了。也正因這場撥亂反正,顧家此后勢如破竹,處處壓過梁家。所以只要有利益,豪門內斗就避免不了。”
季縈嫁給顧宴沉四年,竟然不知道顧家還有這段往事。
可見顧宴沉從未對她動過真心,更沒打算和她長久。
蕭夏看她陷入凝思,又說道:“知道顧家這段往事的人不多,因為我哥和顧宴沉是發小,當年也是陪他一起闖過他爺爺的書房的,所以清楚這件事,你別往外說呀。”
季縈因她的話回神,“我不會說出去的,我只是在想,在蛋糕店和影樓要炸死我的人是不是就是他這個弟弟?如果是,他搞我干什么?弄死他哥,他才能得到繼承權呀。”
“聽我哥說,顧老爺子的遺囑里有一條,如果顧宴沉在35歲前死亡,且沒有子嗣,那么顧家的全部財產將為成為慈善基金。”
所以,對方的計劃是先弄死能給顧宴沉傳宗接代的人,等他35歲后,再集中火力弄死他,于是自己就成了溫聆雪的擋箭牌?
“爆炸現場的電池來源查到了嗎?”季縈問。
蕭夏搖頭,“你都和顧宴沉鬧成這樣了,就算是他弟弟,應該也不會對你做什么了吧?”
“不,你把事情想簡單了,只要我還是顧宴沉的合法妻子,他就還會對付我,眼下顧宴沉也不會放過我,我兩邊都得防著。”
蕭夏感嘆,季縈一個人孤軍奮戰太不容易了。
季縈喝完湯,放下碗。
想起明天要見梁戩,于是又問:“那么梁家二公子的死,是不是梁戩干的呢?”
“真要有證據,梁維岳早收拾他了,但要完全和他沒關系,梁維岳也不會把私生子找回來制衡他。家族里的這些事,誰又說得清楚呢?”
“這樣的話……”季縈遲疑了幾秒,“你知道怎么讓一個和自己不熟悉的男人脫褲子嗎?”
蕭夏驚訝,“姐妹,你還沒離呢,不怕顧宴沉把你剁了?”
第二天,季縈提前十分鐘到達寸茗坊。
上次額頭劃傷,寸茗坊送了她終身會員,季縈雖不在乎這些,但卻給了她進出這里的便利。
還是那個包間,秘書已經站在門口。
季縈詫異,“我手機時間不準嗎?”
秘書很有經驗,微微一笑,“梁總說,你有驚喜給他,所以他愿意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