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竟然不愿意喝藥。
    陸昭菱一眼瞥了過去,挑眉。
    “你不喝?”
    她問這句話,語氣有點兒嘲諷。
    而一旁的瑤姑姑等人也都有些意外地看向水心。
    他們這會兒心情有點兒復雜。
    一來,陸昭菱問起水心吃的東西,這就說明她懷疑水心吃了不好的食物。
    這一問還真的有,而且是他們自己人帶回來給水心吃的,確實只有水心一個人吃了。
    他們也沒有辦法堅持這東西沒問題。
    二來,他們沒有想到陸昭菱馬上就要讓人給水心催吐。難道不用再去確認一下那食物有什么不對嗎?怎么都得先檢查一下再說催吐的事吧。
    水心畢竟是自己的女兒,要是讓她就這么去喝什么藥催吐,她也會很心疼的。
    所以她立即就看向陸昭菱,問她,“這位小姐就這么存確定魚糜糕有問題嗎?而且就算是中毒,應該跟現在的事沒關系吧?”
    她覺得有些奇怪。
    王府現在是說水心到王爺的寢房去了,放了什么東西。那要怎么查,也跟水心吃了魚糜糕中毒沒有關系吧?
    難道說這陸小姐還關心著水心?要先讓她解了毒?
    可現在水心看起來也完全不像中毒的樣子啊,雖然性情和姿態跟平時有點兒不同,像變了個人似的,但是一沒吐二沒瀉三沒疼痛,哪點看得像是中毒?
    陸昭菱一眼瞥過來。
    “哦,我不是在跟你們商量。我也沒有跟你們解釋的必要。”
    她有點兒煩了。
    因為水心在周時閱的床底下放的那種東西,已經踩了她的底線。
    要不是周時閱實在是太過警覺,而且第六感也極強,馬上就察覺到了不對,而且還毫不猶豫地讓人查找,那么,他今晚就會中招。
    而不管他中招之后能不能及時清醒過來,只要過了他的底線,那么到時候他就會覺得自己臟了。
    她也會覺得非常膈應。
    所以,不管結果如何,他們就是會被惡心到。
    就算她能想得開,不會把這件事情當成一根刺讓它扎在心里放一輩子,也足夠惡心。
    好端端的,她為什么要忍下這次惡心?
    到了這個時候,陸昭菱甚至還有一分遷怒周時閱。
    好端端地把這些人安排在晉王府做什么?
    “去熬藥。”她又說了一句。
    青寶立即就應了一聲,出去了。
    要催吐的藥,王府肯定有的。
    “我沒有中毒!”水心瞪著她,有點兒氣憤。
    她都已經說了不想喝那種催吐的藥了,陸昭菱竟然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可是憑什么?
    “陸小姐,”瑤姑姑有些懇求地看著陸昭菱,她倒是知道他們的身份,是不該對王府未來的王妃不敬的,所以她把姿態放得很低,“現在看起來水心并沒有中毒。”
    “而且,是藥三分毒,要是吐得很厲害,也會傷及身體,水心這次受了很大的驚嚇,這些天本來就吃不好睡不好,身體虛弱了很多,要是再吐得厲害,可能就得病倒下。”
    “陸小姐,要不然再好好問問她?我讓水心好好配合,我們把事情查清楚,要真是水心做錯了事,我們認打-->>認罰,絕無二話。”
    “你覺得這樣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