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邵目光壓抑著危險,直勾勾盯著懷里嬌滴滴的人兒。
她當真什么都不懂嗎?
在夜色濃重時,帶著藥湯不顧所有人他親近之人的勸阻。
一身輕薄如蟬翼重疊的粉色衣裙飄搖如仙,來到他的房間蔥白的指尖挑開他胸口的衣服......
“三哥......”
女兒家的聲音軟軟的,帶著泣聲祈求,白瓷一般的手指抓緊他胸口被血浸染的里衣,桃花眸子浸著水光,惹人憐愛。
“就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好不好,我不會害你的。”
她想到了他坐在輪椅上陰郁的模樣,誰能保證他現在胸口的毒素是不是一個月后間接引起他腿疾的推手?
宋鸞強忍著心底的害怕咬住緋紅的唇回應他不解的眼神。
秦邵沒看到任何旖旎,只看到那突破心底恐懼的關切。
對自己有懼怕,又關心?
她到底有什么目的......無論她做什么,讓他心底都無法拒絕。
他喉結滾動,抱著她時間長了只覺得熱血沖頂,冷嗤一聲捏了捏她盈盈可握的腰,松開手。
“看吧。”
宋鸞只以為他作亂的手是怕她掉下去,后知后覺紅著臉道,“噢。”
秦邵閉著眼睛,那雙戾氣十足的鳳眸閉上,讓宋鸞松了口氣。
她這才放心解開他衣服仔細查看,那箭上淬毒,毒素詭譎通過血液不斷滲透,潰爛的面積竟然又比白天更大了些。
研究半晌,她忽然駭得手抖了一下。
她嫁給李長珩后在李家的藏書閣看到過一本西域藥典,其中有一個毒藥草碰到傷口后好像會“寄生”,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