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立了要去從軍的志向以后,便收斂了不少。
可惜沒能考上。
好在后來又陰差陽錯考上了公安,軍警一家親嘛,他也就美滋滋地去報到了。
這一干,已經好幾年了。
都成一小隊長了。
見楚妍終于挪開腳,楊從軍揉了揉屁股和腰,又拍拍身上的灰塵,艱難地站了起來。
一開始看到一女孩在酒館外鬼鬼祟祟的。
他心道,怎么除了他以外,還有人在查這案子?
結果這一個過肩摔,這熟悉的挨揍感,他人還沒看清,就想起來了。
這不就是妍妍嘛!
當年楚叔叔看閨女長得漂亮,自小就教了她擒拿術、詠春拳等一系列。
大院里沒一個打得過她的。
包括最厲害的冬陽哥,也打不過她。
自小,院里的幾個小子都被她揍怕了。
楊從軍還在揉腰,“你怎么在這兒?”
楚妍不答反問,“你在查周紀?”
楊從軍愣了一下,放下手,不說話了。
楚妍知道他在想什么。
就算干媽和他說了她的事,他也不可能把公安里的要事和她交底。
只要她的心還有一分向著她大姨媽的可能,就絕對不行。
楚妍并未解釋,只是徐徐道,“周紀這事,你是不是已經上報上級,但上級卻要你不要管?”
楊從軍猛地抬起頭來,驚愕地脫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他又趕忙摸了摸嘴。
楚妍靜靜地看著他,現在還活生生的楊從軍,心底感慨萬千。
原來他竟然是這么死的。
當時書中說他們下鄉以后,沒過多久報紙上報道有一位楊姓隊長在酒館外,莫名被殺害。
后來,原主才得知,那是郝春梅的親生兒子。
沒過多久,郝春梅瘋了,兒媳一個人帶孩子,顧不過來,孩子因一場發燒走了,她也自縊在家中。
想到這,楚妍心情沉重,收回思緒,看向眼前膚色偏黑、齜著個白牙傻樂的男人。
楊從軍是一個隊長,一般情況下,他不會一個人查這件事的。
這只能說上邊壓著。
再結合書中的情況,情況就很明了了。
楊從軍望了望四周,收回笑容,眼神陡然犀利,“算了,先不說這事了,妍妹子,好久沒見你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賞個臉,到我家吃個飯?”
妍妹子嫉恨上他媽的這幾年,更是連他也不來往了。
他結婚生娃,也沒敢跟她說。
明明小時候那么好的關系啊,他傷心得很,但好在他是個樂天派。
現在他媽說這事兒過去了,那也就過去了。
楚妍知道他在看什么,這地方聊事危險,應之前先問道,“嫂子在家嗎?”
“在家。”
楊從軍愣了一下,她怎么知道自己結婚了?
轉念一想,當時結婚的時候有一個沒有寫名字的禮錢,還送了二十元呢。
這么大的數額,應該是密友級別。
他當時還以為是誰忘了寫名字了。
現在想來
他臉上立刻洋溢起了陽光。
楚妍隨楊從軍一推開門,就聽到了一陣鈴鐺聲。
她一抬頭。
斜陽透過白色的窗簾照進這屋子,一個女人坐在竹制搖籃跟前,輕輕搖晃著搖籃里的小寶寶。
小寶寶伸出粉藕一般的手臂,嬉笑著,想要夠到那串布老虎下面的鈴鐺。
“咯咯咯咯”
她努力去夠,一會兒沒了耐心。
笑笑又扁嘴,扁嘴又笑笑。
可好玩了。
別說楊從軍,楚妍的眼神也一瞬間變得溫軟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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