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來得匆忙,額上滲出少許薄汗,走路氣息也有些不穩。
林婉兮馬不停蹄趕到這邊,趕巧遇見洪鐘的一個王姓小徒弟回驛站準備茶水,沒事先通報,通過洪鐘直接跟了進來。
林婉兮目視前方,越過滿朝文武。她信步走到蕭逸塵身側,對宋錄屈膝行了一個禮。
接著數落張大千惡行,“你分明是對圣上江南私鹽案裁決,心存不滿,遷怒我夫君,進而遷怒與我,昨天玄武大街對我動手動腳,不少人都看見了,還說還說”
宋錄問道,“還說什么?”
林婉兮委屈地癟癟嘴,拿出帕子揉了揉眼睛,楚楚可憐你哭訴。
“還說對我說什么小野貓,他喜歡,要八抬大轎,娶我為妻。”
張大千神色慌張,包成粽子的胳膊指著林婉兮,“你胡說,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怎么可能娶一個有夫之婦。”
林婉兮像是剛明白過來什么似的,瞪大眼睛看著張大千。
“原來你知道我是有夫之婦,也就是說你知道我是蕭逸塵的妻子!?”
此話一出,滿朝文武可是炸開了鍋,同僚之間有恩怨,明里暗里爭來斗去,無傷大雅。
可若是因朝堂之事,遷怒家人,調戲人家妻子,可就是人品敗壞了。
“原來是這樣,張大千牽涉私鹽案,圣上體恤張老將軍,才從輕發落,不在家思過反省,反而遷怒旁人,真是世風日下。”
有了林婉兮證詞,形勢急轉,文武眾臣七嘴八舌指責張大千。
眼下局勢對張家不利,張大千可是特意忍著手疼腳疼,從床上爬起來,找父親為他主持公道的。
張大千哭喪著臉,舉了舉沒了手掌的半截手臂,求助地看向張祥仁,小聲念叨。
“爹,我的手沒了,腿也瘸了,不能就這么算了啊,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