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靈液有二十一壇子,加上自己從萬毒宗得到的十六壇子,便是三十七壇子,再加上她原本就有的,便是三十八壇子半零一瓶。這一瓶是她平時從壇子里倒出來的,放在腰間儲物袋中的。
然后是八壇子地靈膏,加上萬毒宗獲得的兩壇子,再加上她原本就有的五分之一壇子,便是十壇子多的模樣。
九壇子地靈乳,加上萬毒宗獲得的七壇子,便是十六壇子。然后是三壇子地靈乳膏,加上萬毒宗獲得的一壇子,便是四壇子地靈乳膏。
將這些分別裝進一個個儲物袋,收進了儲物戒指,繼續清點。接下來都是各種草藥。從百年藥齡到萬年藥齡的草藥都有,便是萬年靈芝,萬年人參,萬年何首烏等分別有十幾個。還有很多不同藥齡的草藥,都放在一個個玉盒中。
看著只有三百多個玉盒,許平安嘆息了一聲,終究是在玉清宗藏寶庫內的時間太短了,偌大
的藏寶庫,她都沒有拿上九牛一毛。
將這些也分門別類地放進了儲物戒指,將儲物戒指掛在脖子上,貼身藏好。腰間只掛著一個儲物袋。這個儲物袋內就放著幾十顆下品靈石,和一些衣服。在沒有其它。
看看天色還早,許平安便決定出去逛逛。她這一路上實際上沒有多少游歷,都低調趕路了,因為她的目標是《萬毒寶典》,不想節外生枝。如今《萬毒寶典》已經入手,又大有收獲,一顆闖蕩江湖的心自然就雀躍了起來。
下樓和伙計打聽了一下,便離開了客棧,去了城內的露天坊市。
誰都有一顆撿漏的心,許平安也有。
但結果令她失望,露天坊市不大,也就逛了不到一個時辰,沒有看到自己喜歡的東西。倒是每個攤位上的東西都被攤位的主人吹得天花亂墜。每一個東西都有著故事,但許平安不是傻子,即便是心動了,但拿不準,所以也就沒買。
離開了露天坊市,心中總有些不甘。
她現在很有錢,和一夜暴富沒有什么區別,她的真的想花錢,不為別的,就想要體驗一下花錢的暢快感。
想了想,便直奔天寶閣。
天寶閣是人族中的一個大商行,據說遍布人族疆域,據說其實力僅次于四大一流宗門。
兩刻鐘后,許平安來到了天寶閣。
嚯!
一看就令人信服。
是一個三層樓,占地不小的商鋪。在墨城算是最大的商鋪。
許平安走了進去,便有一個花季女子迎了上來。大家都沒有動手,也沒有主動露出氣息,所以彼此也都不知道對方的修為境界。
那個花季女子施禮道:“貴客,您是出售還是購買?”
許平安很滿意女子的態度,并沒有因為她一副落魄的樣子而有絲毫的輕視,甚至臉上還帶著笑容。
許平安:“買。”
花季女子:“貴客想要購買的種類方便告知小女子嗎?小女子可以為您引到。”
許平安:“沒有明確的目標,我想先看看。”
花季女子:“那請您隨意。”
許平安點點頭,便邁步逛了起來。那個女子并沒有跟隨,許平安覺得,還是因為自己落魄,人家能夠笑臉相迎一下,就已經很有職業素養了。
不知不覺就逛到了三樓,前兩層她真的沒有看中的,以她的出身和她現在的身家,這不是什么都能夠入她眼的。
傳承!
一登上三樓,許平安就看到這一層出售的都是各種傳承,有功法,也有術法。
許平安有些心動。
她覺得自己現在行走江湖的身份是冷月劍豪,那最好能夠學會一種不是太清宗的術法。否則自己一出手,就是《三清劍法》,那不是自爆身份嘛!
那就買一個劍法!
不差錢!
許平安便去了術法那一邊,每一本都有簡介,許平安就一本本看過去。然后選中了一本《細雨劍法》。
這《細雨劍法》品級不低,當然及不上《三清劍法》,但攻防皆具。而且價格不低,需要百塊中品靈石,要知道一百塊中品靈石已經相當于一萬塊下品靈石了。
許平安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將手掠過胸前,便取出了一個儲物袋,掛在了腰間,將腰間那個儲物袋放進了袖子里。然后再逛回了那個柜臺前,付了一萬塊下品靈石,購買了細雨劍法。
然后一臉肉痛地模樣從三樓下來,離開了天寶閣。讓旁人一看,就能夠猜到這個窮鬼不知道積攢了多少時間的靈石,才購買了一本術法,恐怕現在身上一顆靈石都沒有了。
許平安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才這么做的。但她沒有想到還真的被一個人盯上了。這個人還是一個筑基初期的修士。
這也是因為那《細雨劍法》品級確實不錯,都能夠成為一個二流低級宗門的鎮宗術法了。被一個筑基期修士盯上很正常。
許平安自然沒有感知到被跟蹤,雖然她也小心探查過。但修為不夠就是不夠。
她回到了客棧,進入房間,便取出了《細雨劍法》開始認真閱讀。修煉過《三清劍法》,又領悟了劍勢的她,很快就就將《細雨劍法》爛熟于心,并且有所領悟。
她在房間里將桌椅移到了邊上,并指如劍,開始修煉《細雨劍法》。如此一直修煉到午夜,已經將《細雨劍法》練熟,想要再進一步,那就得在廝殺中獲得經驗,和領悟《細雨劍法》的勢了。
她覺得自己領悟《細雨劍法》的勢也不會太難,畢竟自己領悟了三成《水勢》。
是的。
她已經真正地將十一種基礎之勢領悟到三成,只要回到宗門,她就可以閉關,繼續進入符塔第四層領悟接下來的勢了。
次日。
許平安離開了墨城,騎著那匹瘦馬行走的土道上,離墨城越來越遠。
高空之上。
那個筑基初期的修士踏云而行,跟著許平安。此時土道上還有不少行人,他不好下手。但他神態很輕松,因為她看到了許平安騎的那匹瘦馬了。
穿得如此落魄,又騎著如此一匹破馬。
散修無疑了!
而且大概率絕對不會是筑基期,估計化液都不到,最多靈力化霧。對于這種境界的修士,也就是隨手一掌,就要了對方的性命。
夜。
許平安毫無疑問地露宿了,她走過這條路,知道趕不上下一個村鎮,所以也算是輕車熟路地在路邊,將瘦馬系在了一棵樹上,然后撿了一些枯枝,生了一堆火,從儲物袋中取出來在墨城購買了食物,插在一根樹枝上,準備烤熱了吃。
許平安并不是一個人,周圍還有七個人也在露宿。其中一個是獨行,有兩個人是結伴,剩下的四個人是同伴。所以除了許平安之外,還有三堆篝火,大家都在烤東西吃。那四個人一伙的還取出了一個小鍋,吊在篝火上煮著東西,香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空中的那位筑基期修士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他有些不耐煩了。都跟蹤了近一天了,難道還要跟蹤下去?
他的目光掃過下方七個人,分析了一下,感覺這七個人修為都應該很低。肯定沒有筑基期,否則早就不吝嗇那點兒消耗,御空而行,去下一個鎮子過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