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洞登時心中大怒!
好你個尚武厚,竟然是暗探,這是要抓我女兒逃離太清宗啊!
所以他悍然拔劍出手。
想要突襲之下,救下自己的女兒。
“轟……”
尚武厚反應極快,右手已經拔出長劍,劈斬而出。
兩個人都是金丹初期,這一交手,平分秋色。尚武厚大喝道:“許之洞,你要造反嗎?”
“你才要造反,放開我女兒!”
許之洞現在不敢動手了,但是在高高的白云之上,孫巧云目光向著下方望去。眼中已經閃現出殺意。
“許之洞,許平安在交易谷殺人搶劫,我要把他們帶到執法殿!”
“啊?”許之洞張大了嘴巴。高空之上的孫巧云眼中斂去了殺意。
“別擋道!”
尚武厚吼道,他現在非常氣。
女兒跑到他鎮守的交易谷殺人搶劫,父親半道攔截。
這父女兩個沒一個好東西!
許之洞讓開了,但他依舊警惕地鎖定著尚武厚,看到尚武厚確實是向著執法殿的方向飛去,才松了一口氣。
不是探子!
但隨后他又緊張了起來。
尚武厚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這群小癟犢子真的去交易谷殺人搶劫了?
否則尚武厚的臉不會這么黑!
攔道河。
尚武厚依舊用靈力大手握著那些人,乘坐在船,向著對岸駛去。許之洞跟著上了船。一上船,尚武厚就取出了一柄傳訊玉劍,輸送了消息,那柄傳訊玉劍就向著執法殿呼嘯而去。
許之洞心都涼了!
殺人搶劫?
我女兒殺人搶劫?
他看向許平安:“平安,你殺人了?”
尚武厚害怕許平安這些人和許之洞串口供,直接封印了許平安這些人。許平安說不出話來。
執法殿。
張德正端正地坐在桌子后面,處理著桌子上堆積的案件。他這次從寒冰洞內出來,行事更加認真了起來。
“文師弟!”他對站在自己面前的幾個執法殿弟子中的一個人肅然道:“這件案子只是周師兄一面之詞,我們可以去請張師弟過來,但不能以抓捕的方式……”
“張師兄!”江流螢大步從門外走了進來,皺著眉頭看著張德正:“你還沒忙完?”
張德正看到走進來的江流螢,臉上現出一絲笑容:“還沒有……”
江流螢不悅道:“你一直這樣忙,還要不要修煉了?大比你也看到了,許平安那個紈绔,現在都成了外門的領袖。我輩修士,強者為尊。”
張德正:“我知道……”
江流螢:“你不知道!你知道就不會用這么多的時間來處理執法殿的事情,你要將大多數的時間用在修煉上。至于那些案子,先把人抓住關起來,慢慢處理就是了……”
“嗤……”
一道流光從大門外激射而至,然后懸浮在執法殿內的上空。張德正伸手一招,將傳訊玉劍抓在了手中。靈識探入,臉色就是一變。立刻取出了一柄傳訊玉劍,輸送了內容,將玉劍向著空中一拋,那傳訊玉劍便化為一道流光,飛出了執法殿的大門。
太清峰。
大殿內。
高云清和柳眉等人正在陪著蕭辰飲宴,許浮云也回來了。大殿內的氣氛很是融洽。
一道流光飛進了大門,向著柳眉飛去。柳眉臉色就是一沉,探手將傳訊玉劍抓住。其他的人也都嚴肅了起來,看向了柳眉。
太清宗執法殿的人完全應該知道柳眉現在在陪同蕭辰,但依舊發來了傳訊玉劍,這說明太清宗發生了大事。
柳眉靈識探入,臉上便現出了青氣。她向著高云清拱拱手道:
“宗主,我有點事兒,失陪一會兒。”
高云清點點頭,也沒有問。他不認為在太清宗內,有什么事情是柳眉處理不了的。
柳眉走出了大殿,身形一縱,便消失在太清峰上。
執法殿。
柳眉邁步走了進來,目光一掃,看到了江流螢,凝聲道:“你在這里干什么?”
江流螢神色便是一楞。
自己在執法殿怎么了?
以前也來過啊,您也沒有說過我啊?
柳眉:“出去!”
江流螢愣怔的神色變得驚慌,不敢再做絲毫逗留,倉惶地向著大門外走去。已經站起來的張德正微微低著頭,臉色也帶著一絲蒼白。
他知道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后,柳眉對自己和江流螢都沒有了好印象。江流螢不是執法殿弟子,以前因為她是太清宗天驕,柳眉心中喜愛,便也縱容了江流螢時常往這里跑。但如今江流螢的印象在柳眉心中大壞,柳眉怎么可能還給江流螢好臉色?
柳眉端坐在主位上,閉上了眼睛。
她在等尚武厚,沒有去看張德正!
她的心中甚至有一個念頭,便是將張德正趕出執法殿。但最終還是按下了這個念頭,再給張德正一次機會。
“嗖!”
執法殿門口落下了兩個人,正是許之洞和尚武厚。
兩個人走進了大殿,尚武厚散去了靈力大手,將許平安等人放在了地上。和許之洞一起向著柳眉施禮:
“拜見殿主!”
柳眉的目光落在了地面上,那里躺著兩個人。
一個身受重傷,一個已經沒救了,活不了多少時間了。
那個身受重傷的是東家,活不了多久的是掌柜。許平安一張六品符箓轟擊過去,雖然主攻的是東家,但是掌柜距離東家太近了,修為又弱,哪里經受得起相當于筑基期圓滿的一擊!
柳眉的目光移開。
許平安,萬鉅,顧肖,湯泉,關青青,李劍英,董傳,王芳菲和另一個叫作周苗的女孩站在那里。許平安這些人還好,雖然灰頭土臉,但并沒有害怕,而董傳,王芳菲和周苗此時渾身都在顫抖。
“許平安!”柳眉冷冷的聲音從上方傳了下來。
尚武厚在散去靈力大手的同時,也散去了對許平安等人的封印。許平安施禮:
“弟子在!”
“說吧,還讓我一句句問你嗎?”
柳眉眼中閃過了一絲怒意,許平安今天擊敗了蕭凡,這讓她對于許平安這些人印象大改。卻沒有想到前腳領了獎勵,后腳就去殺人搶劫。
這是覺得本事大了?
許平安抿了抿嘴,她心中也冤枉,自己就是去接一個人,她到現在也不明白,那個筑基修士為什么要攻擊她?
但她現在不能說。
因為想要解釋自己一個靈力化液期的人把一個筑基期的修士打成重傷,那就得說出符的事情。但宗主和爺爺千叮嚀萬囑咐,不讓自己說。
她在王東失蹤之后,心中便開始憂慮了。
自己只是在擂臺上嶄露頭角,就有人抓走了自己身邊的雜役。如果有人知道符道的事情,下一次抓的恐怕就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