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么資質還要分下中上極四品?”
“我說的是極限,但是人出生先天具有的雜質不一樣,這些雜質覆蓋了人的資質極限。修煉的目的就是排除這些雜質。有的人體內覆蓋的雜質少,很輕易地就能夠將體內的雜質排出去,自然資質就是上佳,如果雜質極少,那就是極品。”
許平安思索一下:“那是不是說,下等資質一輩子都無法將自己的資質修煉到極限?”
“嗯!”許浮云點頭:“人體的雜質并不是你淬體九重就排除干凈的。淬體術只有九重,在那個境界,也只能夠排除到那個程度。所以,感氣不容易。在感氣之后,突破煉氣期,一直到以后的修煉境界中,修煉之人實際上是在不斷地淬煉自身,只不過資質差的,修煉速度自然慢,一輩子境界不會高。
所以,人體的極限大家相同,但卻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將自己的資質修煉到極限。
總歸來說,修士資質的極限雖然一樣,但資質的問題客觀存在。資質好的人,修煉就快,而且道途走得也遠。資質差的,修煉就慢。道途也走不遠。
極限雖然一樣,但你走不到極限,奈何?”
“那就沒有提升資質的丹藥嗎?”
許浮云搖搖頭:“丹宗建立的時間并不長,他們也在一直研究各種丹方。但如今卻沒有研究出來提升資質的丹藥,就像沒有研究出來續上斷裂經脈的丹方一樣。
不過,丹宗有一棵樹,結一種果,叫作褪凡果,服之,可將資質提升一個等級。你如果肯努力修煉,在將來表現的好,爺爺倒是可以去為你求一顆褪凡果。”
許平安心中就是一喜。她現在是上等資質,如果吃一顆褪凡果,豈不是就躍升為極品資質?
忍耐住心中的狂喜,又問出自己第二個問題:“那悟性呢?”
“悟性的極限也是一樣的,如果把悟性比作一顆珍珠,那珍珠上就覆蓋著塵埃。沒有塵埃的珍珠,那就是極品悟性,然后根據塵埃的厚薄,分為上中下三品。修士修煉的過程,實際上就是拂去塵埃的過程。
和資質一樣,悟性的極限雖然大家相同,但珍珠蒙塵,奈何?
資質差,悟性差,但壽元有數。不等你挖掘資質,拂去塵埃,便已經壽元耗盡了。
我知道你要問什么。
沒有提升悟性的丹藥,而且到如今也沒有發現能夠提升悟性的天材地寶。但悟性卻并非不能夠提高。”
許平安等人精神便是一振,目光灼灼地看向了許浮云。
“見得多,識得廣,便是提升悟性的一種最直接的方式。比方說,一個極品悟性的人,一輩子卻生活在一個小山窩窩里面,從未見識過外面的世界,沒有人教他,那他的悟性再高,也是一輩子渾渾噩噩。
但一個資質并非上佳的人,如果有人教,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見得多,識得廣,這就是拂去塵埃的過程,讓修士的悟性不斷地提高。
這也是為什么修士被卡住了瓶頸,便要出去游歷的原因。便是為了見更多,識更廣,拂塵埃,見真諦……”
“乖女兒!”
“孩砸!”
天空中突然傳出來幾個呼喝之聲,許浮云臉色就是一黑,他自然能夠聽出來其中一個人的聲音是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許之洞。
許之洞和萬人敵五個人興沖沖地闖進竹樓,神色便是一呆。
“爹……爹?”
“許許……許師伯!”
“哼!”許浮云冷哼了一聲。
許之洞五個人心中自動翻譯:“爹許師伯罵了自己一聲垃圾!”
許浮云目光掃向許平安和萬鉅五個人:“好好修煉,別像你們那些爹,一群垃圾。”
許浮云身形晃動,便消失了。
“呼……”
許之洞五個人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抬起袖子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你爺爺怎么來了?”許之洞滿臉的擔憂:“你又闖禍啦?”
許平安也不知道細節,便將目光看向了李劍英。李劍英便將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許之洞和萬人敵五個人便將目光看向了李劍英。李劍英瞬間毛骨悚然,生怕這幾個人把他給切片研究,便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師父。
“爹!”許平安不樂意了:“爺爺剛才可是說了,誰要是敢針對劍英,就讓我去找爺爺告狀。”
許之洞和萬人敵五個人的眼睛一下子就清澈了,瞬間移開了目光。許之洞取出一顆果實:
“乖女兒,猜猜爹爹這些日子去干什么了?猜猜這是什么果?”
許平安搖頭,誠實道:“不知道。”
許之洞得意道:“這是褪凡果!”
許平安驚訝得猛然睜大了眼睛:“能夠提升資質的褪凡果?”
許之洞也驚訝得猛然睜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許平安眼睛放光,盯著許之洞手中的褪凡果:“爺爺說的。”
“爹!”萬鉅四個人也都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的老爹。
四個老爹一臉的矜持,取出了褪凡果。
“放心,只要你們肯修煉,便是天上的星星,爹也給你摘下來。”
湯泉的一雙眼睛登時崇拜地看著自己的父親:“爹,你真能摘星星?”
湯泉的老臉便是一僵!
這丫頭怎么凈往人肺管子上戳呢!
當即臉色一沉:“趕緊把褪凡果吃了。凈想些沒用的。那星星能提升你資質嗎?”
“噢!”湯泉臊眉耷眼地應了一聲。
五個人上前接過褪凡果,咔嚓咔嚓就給吃了,然后砸吧砸吧嘴:
“爹,還有嗎?沒嘗出味道!”
“滾!滾!趕緊回自己房間去,準備熱水,一會兒雜質排出來,很臭的!”
“哦哦!”萬鉅四個人撒開腳丫子跑了。
李劍英一臉的失落,褪凡果沒有他的份兒。許平安看到,便踢了他一腳:
“你失落了個屁,你是劍道之體,天生極品資質,給你吃了褪凡果也不會有提升,就是浪費。趕緊滾。”
“噢!”
李劍英聞便是一喜,然后想到自己的斷脈,看著許平安,又看看房間里的其他人,最終沒問,轉身走出了竹樓。許平安看著房間里的五個長輩,無奈道:
“爹,這是我的房間。”
“哦!”許之洞等人恍然大悟:“我們去吩咐雜役給你們燒水。還有……”
目光落在了地上的雷羊上:“這些雷羊是你爺爺帶來的?”
“不是,是我們獵殺的。”
“那我拿走,讓雜役給燉了,等你們消化了褪凡果,慶賀一下。”
話落,五個人就拎起了地上的雷羊出了門。
許平安坐在了椅子上,她什么都不用做,等著褪凡果的效果就可以了。
很快,她就感覺到自己的體表排除了一層油膩的雜質,而且還在不斷地繼續中。
黃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