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立仁氣勢洶洶走出房間之后,房間里的那些朋友便開始議論起他來。
“他這么過去敬酒,合適嗎?”一個頗為年輕的小銀行行長問。
另一個中年男人說:“怎么不合適?這區委書記是比區長大,但是,人家區長訂的穿山甲,你這書記也不能硬搶了過去,自己吃啊?”
“是這么個道理,但是,這里面不會是有什么誤會吧?是不是廚房那邊搞錯了啊?”另一人說。
老局長聽后,低聲說:“換了你是這里的廚師長,你能搞錯?你敢出這種錯?讓我說,這個蔣震剛來北亭,八成是以為弄這種東西非常簡單!哼……這年頭想吃個穿山甲哪兒是那么簡單的事兒?唉……好幾年沒嘗過那味道了,今兒…又跑空了!”
“真是的!”話最多的那個中年男人一臉不悅,“待會兒看看蔣震怎么解釋吧!他要是解釋不好,我也過去敬酒問問!我這怎么說也給省領導當過秘書的人,像蔣震這種領導還真是第一次見呢!讓我說,這種人就不配當領導!這不是掃了咱們的興嗎?這癟犢子……來,咱們喝酒!”
“你們喝吧……”老局長心情不佳,擺了擺手后,拿過一邊的軟中華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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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區長剛走進走廊,便看到一個服務員從蔣震的203房間出來。
“蔣市長是在那個房間嗎?”趙區長迎上去冷聲問。
“呃……”女服務員迎上趙區長那冰冷的目光,當即打了個寒顫:“對,是……”
“里面都誰啊?”趙區長問。
女服務員回頭看了眼已經閉上的房門,回過頭皺眉說:“我,我不認識。”
“幾個人?”
“四個人……蔣市長和一家三口。”
“一家三口?”趙區長聽后,目光就更冰冷了!
下班的時候還說什么領導來了?領導是一家三口?他媽的,來了朋友就來了朋友,還領導?還端了老子的穿山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