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便這般定下吧。”二老爺長長嘆了一聲。
“父親,我不想娶……”崔五郎見大事不好,急急地扯住父親。
“父母之命媒妁之,哪有你說話的余地?”二老爺直接甩開了他,對著崔五郎已經失望頭頂,“就這么定了。”
這婚事一定下,崔五郎知道自己是徹底被放棄了,整個人幾乎要垮下來。
反駁不了,一回頭,看見了陸雪衣的那張美貌的臉,他神思恍惚了片刻。
再往遠處,當瞧見陸雪凝那張暗淡的臉時,崔五郎又慢慢收緊了拳頭,眼中掩飾不住地厭惡。
陸雪凝正暗自得意,余光里忽瞧見了崔五郎眼中的狠厲,猛地顫了一下。
難不成,這五表哥當真如陸雪衣所,是個不好的?
陸雪凝忽地不確定起來,但事已至此,她已經沒有回旋的余地了,無論好與不好,她只能咬牙認下。
于是便上前拜謝了二老爺,此事徹底定下。
雪衣本就懷著身孕,大早上的鬧了這么一出,心口又翻涌起來。
崔珩見她不舒服,便扶了她回去。
回去之后,雪衣到底還是沒撐住,捂著胸口伏在桌案旁干嘔了幾聲。
崔珩給她遞了杯溫水,又拿著帕子細細地替她擦著唇角:“成婚了也不要緊,你若是不想見你長姐,等他們婚后我便尋個借口把他們打發走。”
“不用了,我不理會她便是。”雪衣輕輕搖頭。
“不止是為你。”崔珩細致地替她擦著唇,想起了崔五郎方才看她的眼神,眉心又凝著一股冷意,“他們必須走。”
雪衣也察覺到了那道黏在她身上的眼神,說不出的不舒服。
她壓了壓翻涌的胃,朝崔珩眨了眨眼:“郎君這是……吃醋了?”
崔珩掌心一頓,淡淡地嗯了一聲,很大方地承認了:“還是陳年老醋。”
雪衣佯裝委屈:“又不怪我。”
“怎么不怪你?”崔珩撫上她的側臉,“當然怪你,怪你生的太好。”
自打婚后,崔珩這嘴是一日比一日會說了。
雪衣眼睫微顫,被他說的耳尖通紅。
崔珩捻了捻她小巧的耳尖,才壓下了躁動的心緒。
往后的三個月,陸雪凝同崔五郎的婚事匆匆操辦了起來,到臘月時,陸雪凝便如愿嫁了過來。
誰知,新婚的頭一晚,她就被崔五郎晾了一夜,而后尚未回門
第120章番外二?婚后
,崔五郎便開始毫不顧忌地眠花宿柳。
陸雪凝直到這時才信了雪衣的話,然而為時已晚,她只能看著崔五郎夜不歸宿,自己一人獨守空房。
更為難捱的是那個婆母,蓮姨娘本就看不起她,又借著學規矩讓她吃了不少苦。
可陸雪凝也不是一味忍耐的性子,蓮姨娘和崔五郎欺侮她,她便罵回去,弄得梨花院里日日吵鬧不歇。
家事不寧,二老爺臉上掛不住了。
現在崔三郎的病已經好了,仕途有望,加之崔珩從中說了幾句,于是二老爺干脆替崔五郎請了個蔭封,遠遠地將他打發到了郊縣任個小官,連同陸雪凝一起攆過去了,任憑他們吵鬧。
這下,陸雪凝同崔五郎當真成了一對怨偶了。
二人離開后,國公府里這才清凈了下來,雪衣也少了樁煩心事。
此時,盧氏已經懷孕七月有余,即將臨產,雪衣也滿了四個月,小腹漸漸隆了起來。
雪衣的這一胎懷的格外不易,先前不易有孕也就罷了,有孕之后,前三個月,她吐個不停,肉眼可見的瘦了不少。
直到第四個月,她孕吐慢慢止住,胃口好了起來,肚子也快速地漲了起來。
然而她好轉了,崔珩的噩夢卻到了。
自打胃口好轉以后,雪衣口味變的極其奇怪,一會兒想吃酸的,一會兒又想吃辣的,大冬日的偏偏惦記上了石榴。
這個時候去哪兒找新鮮的石榴?
“換個別的行不行?”崔珩斟酌道。
可他一說,雪衣眼眶便氤氳了起來:“你是不是嫌我麻煩了?可……不是我想吃,是它想吃。”
雪衣戳了戳微隆的肚皮,一臉委屈。
果然是個折騰人的,崔珩盯著那肚皮看了又看,暫且記下了這筆賬。
記賬歸記賬,陸雪衣想吃,他還是不得不去找。
數日下來,雪衣漸漸豐潤了起來,崔珩卻肉眼可見的瘦了不少。
光是口味也就罷了,更讓崔珩難辦的,是雪衣每日讓他幫忙往肚子上涂油。
這法子是盧氏給的,聽說能預防肚子上長紋。
崔珩最開始覺得不過就是涂一涂,沒什么大不了的。
可涂了幾次之后,他發覺這差事可一點都不比冬天里找石榴簡單。
前者不過是費些周折,而后者,考驗的則是定力。
因著有孕,雪衣豐腴了不少,偏偏這肉長的格外巧妙,她除了肚子隆了些,其余的都長在了該在地方。
到了晚上,她拉開衣帶讓崔珩涂油的時候,直晃的人眼疼。
這晚又是,雪衣照常將那橄欖油遞給了崔珩,撐著手臂靠在了引枕上:“郎君,你幫幫我。”
崔珩曾想過換女使來,但一瞥她外衣下雪峰高聳的風光,又覺這風景讓女使見了也不行,于是仍是狀若無事地嗯了一聲,替她解開了衣帶。
四個多月的肚子已經隆起了來了,一掌已經蓋不住。
“長得真快。”崔珩邊揉著邊開口。
雪衣正敞著里衣,聞悄悄將散開的衣襟攏了攏。
“我是說肚子。”崔珩手腕頓住,唇邊浮著笑,“你想成了哪里”
“沒想哪里。”雪衣耳尖一紅,自然以為他是在說上面。
“你想的也沒錯。”崔珩看穿了她的心思。
他瞥了一眼,眼前擁雪成峰,手底迪闋髀叮中暮齙靨塘似鵠礎
“別胡說。”雪衣臉頰滾燙,連忙扯了本游記擋在了眼前。
可這么一來,藕荷色的心衣幾乎快兜不住那暴漲之處,底下弧線若隱若現,幾乎要沖出來,反倒愈發勾人。
崔珩眼底一暗,斂了斂眼神,替她撫著肚子的動作也越來越緩。
一不小心,手一滑,落到了她大腿側,他呼吸隨之一停。
因著有孕,雪衣篤定了崔珩不會胡來,是以格外的放心。
當感覺到了那下滑的手時,她渾身一僵:“你……你這是在做什么?”
“幫你涂腿。”崔珩只頓了片刻,手底又撫了起來,“我聽聞女子有孕,非但腹上會長紋,腿上亦是會。”
雪衣一知半解,近來她覺著雙腿的確有些吃力,于是便由著他幫著:“那你輕些。”
崔珩嗯了一聲,伸手探入,在她的腿側輕撫了起來。
明明都是在涂油,但是涂在腿側和涂在肚子上的感覺完全不同,雪衣腿上癢癢麻麻的,偶爾,被他不小心刮擦過,陡然跟著一激靈,輕呼了一聲:“你怎么……”
“手滑。”崔珩面不改色,抬起了沾著油的指。
“好。”雪衣輕輕應了一聲,疑心自己是想多了。
不能亂想,這是在做正經事,雪衣暗暗告誡自己,白嫩的指尖攥緊了游記的邊緣。
可慢慢的,崔珩手滑的次數越來越多,輕輕一碰,她便跟著一顫,雪衣不得不咬住下唇才忍住了喉嚨里的聲音,但擋在游記后面的臉頰,控制不住地紅透。
當他的手順著腿側又往下爬時,雪衣雙腿一并,哆嗦著按住他:“不行……”
崔珩卻先她一步,夾在她腿處的手掌一撐,擋住了她欲并上的腿,緊接著俯身貼到她耳邊:“已經四個月了,可以了?”
雪衣一手捧住了肚子,一回頭,這才發覺崔珩眼底已經盛滿了欲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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