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馮寶已經出來了,尖著嗓子喊:“李閣老,圣上宣您進去呢。”
經此一事,馮寶的面色也還有些蒼白,顯然剛才那事兒,他也是嚇住了的。
李閣老沖著他點點頭道了聲謝,慢慢的邁過門檻,到了建章帝跟前。
建章帝站在書案后頭,而太監宮女早就已經將地上的血跡清理的干干凈凈,一切都仿佛沒有發生過。
李閣老垂首行禮,靜靜的站在一邊。
建章帝則開門見山的直接問:“何朝賢指證了劉安,可這事兒,你覺得當真是劉安能一人掌控的?”
這話問的就太刁鉆了。
是啊,劉安只是一個太監。
難道劉安想當皇帝嗎?
否則的話,海貿一事上頭的利益就足以養活幾百個劉安了。
哪怕他胃口再大,也不至于動一地衛所軍餉的主意。
背后肯定是另有主使的。
但是這主使是誰呢?
還能讓劉安這樣的權宦都甘愿為其所用?
答案其實呼之欲出了。
但是,這話心里想想就是了,哪怕李閣老是謝景昭的人,這個話也絕對不敢露出半點來。
建章帝偏愛二子,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兒。
無憑無據的提起來,建章帝不一定會先處置兒子,剮了你倒是很有可能。
所以李閣老想了想,只能道:“老臣在京中,從前倒是也聽過個說法。說是,雖然劉安不能做皇帝,但是劉長英卻跟太子差不多了。”
建章帝面色一變,大怒:“他算哪門子的太子!!”
李閣老立即跪下:“皇上息怒,這些也不過是民間百姓的傳罷了。”
但是也足以見得劉家父子是如何的權傾朝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