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居然出來了。
商蕪挑眉:“她現在在哪里?”
“她逃出來找我,要我幫她申請人身保護令,還要起訴周詞肆意傷害囚禁她。”
陸讓頓了下,問:“你現在準備怎么辦?”
商蕪:“等我,我馬上過去。”
這個時候季雨跑出來,對她來說反而是件好事。
她本來就打算將季雨轉移走,放在周詞不知道的地方,等以后當做背刺周詞的一把利刃。
現在倒是不用她大費周章了。
商蕪開車趕往醫院。
陸讓在門口等。
看她過來,微微點頭算作打招呼:“季雨正在做傷情鑒定,準備用這個證明周詞對她的非法關禁和折磨。”
商蕪若有所思:“先讓她做鑒定。”
陸讓帶著她進醫院,提前到病房里等。
半個小時后,季雨匆匆回到病房,還沒看到屋里都是什么人,就興沖沖道:“陸律師,我拿到傷情鑒定了!你可得幫我……”
她話還沒說完,看到病房里端坐的女人,不由愣住,笑容僵硬,臉色迅速變得蒼白。
“商蕪,你,你怎么在這里?”
商蕪冷冷瞧著她:“你還能再蠢點嗎?就算有傷情鑒定,你也沒辦法證明這就是詞動的手,更何況,你受傷的地方在玉家地盤,把玉家牽扯進來,你想過后果沒有?”
季雨呼吸微滯,一聽到神秘強大的玉家,渾身都被抽干了力氣。
商蕪瞇起眸子,起身走過去。
季雨承受著她沒有絲毫情緒的目光,咽了咽口水,不自覺往后退。
“你,你想干嘛?”
商蕪奪了她手中的傷情鑒定,輕哼。
“我就知道你不會老實呆著的,詞為了幫我出氣關著你,你居然還有臉跑出來起訴他?”
她露出高高在上的輕蔑笑容。
季雨愣住了,難以置信道:“你,你以為周詞關我打我,是為了你好,替你出氣?”
她頓覺荒唐。
一個人,怎么能蠢到這種地步?
“不然呢?”
商蕪迎著她看傻子一樣的眼神,語氣隱隱炫耀:“詞要不是為了我,也不會冒險這么做,你現在偷跑出來,我當然要替詞把你送回去。”
她伸手,指尖捏住季雨的下巴,湊近了輕聲道:“要怪就怪你太不謹慎,居然不打聽打聽陸讓是誰的人。”
陸讓始終坐在旁邊靜靜看著,姿態慵懶。
季雨呼吸開始急促,懊惱的同時又覺得好笑。
她懊惱自己找錯了人,沒發現陸讓是商蕪這邊的。
她也想笑商蕪不愧是被她和周詞玩得團團轉的頂級蠢貨,到現在居然還覺得周詞清清白白,沒做過一丁點傷害她的事。
季雨一陣冷笑:“商蕪,你這種智商,這輩子都不會發現周詞做過什么吧?你以為你有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做未婚夫很幸運,這輩子都要感恩戴德,好好為他工作!”
商蕪笑容微收,警惕道:“你什么意思?陰陽怪氣的。”
季雨甩開她的手,自己不好過,也迫切想看到商蕪跌落深淵。
她咧開嘴,惡劣一笑:“你以為對付李成章就是給你哥哥報仇了嗎?商蕪,我實話跟你說吧,你哥會坐牢,都是周詞安排李成章做的!李成章根本就沒有被你哥重傷!”
陸讓抬了抬眸。
商蕪不可置信地搖搖頭,后退兩步,露出大受打擊的表情。
“不可能,你別胡說八道!詞那么愛我,怎么會用這種陰險的手段陷害我哥?”
季雨看著她整個人都慌亂起來的模樣,愈發痛快,不自覺也就多說了點。
“李夫人是周詞奶奶的侄女,周李兩家關系非常好,經常走動,現在你明白我意思了吧?”
商蕪臉色蒼白,眼睛一紅落下淚。
“那你告訴我,詞為什么要這樣做?他跟我哥哥可沒有仇怨!”
季雨正要開口,又閉緊嘴巴,眼里劃過一絲警惕。
現在她和周詞撕破臉,因為互相拿捏著把柄,就算是受苦挨打,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但她要是敢透露出當年的一絲隱情,徹底觸碰到周詞的底線,那就無論如何也活不成了。
季雨輕哼,不肯松口:“我哪知道他為什么這樣做,總之,以前你一直感激周詞對你家的照顧,感激他為你哥盡心盡力打官司,現在知道真相,還覺得周詞天下第一好嗎?”
商蕪不說話了,面如死灰地坐在桌邊,整個人失魂落魄的。
季雨心中更加痛快。
能夠看到商蕪這生無可戀的樣子,就算是偷跑出來會有更嚴重的下場,也無所謂了。
商蕪扶額,有氣無力道:“陸律師,安排一下,把她送回去。”
季雨錯愕,笑容僵住:“你要把我送到周詞的地方?我可-->>是好心,把真相都告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