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汲氣,手心攥緊,準備推開門進去。
好好問一問他,究竟想干什么。
這時,里面傳出紀瑾修克制的怒火:“有病就去治。”
在試衣間里面的張杏兒止住笑,紅著眼怒瞪他,“就算有病,那都是你逼的我。”
他說失去了喜歡的人,絕不會遷就,跟別的女人談戀愛。
她就等了他五年。
可五年后,他竟然跟自己弟弟的前女友搞在一起。
這對她而,是極大的侮辱。
她恨!
“最好立刻給我離開這,別讓唐凝見到你!”紀瑾修冷聲警告。
張杏兒陰冷笑道,“我偏不走,你能奈我何?我的男人,她憑什么得到?我不會讓她好過!”
紀瑾修眉心擰緊,耐性全無,大手用力扼住她的咽喉:“那就給我聽著,不是她搶走我,是我,終于得到她。”
唐凝瞳孔微微睜大,手僵在半空。
紀瑾修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說……
“紀瑾修!”
張杏兒崩潰,哭著質問,“那我呢?在你這,我算什么。”
紀瑾修聲音沒有一絲溫度,斷然回答:“是孽!早知道你如此難纏,當日我便是死,都不希望你為我擋刀。”
張杏兒感覺腦子嗡的一聲,如遭雷擊。
眼淚唰地落下來,她痛苦道:“你說什么?你……就那么討厭我?”
“是你不該破壞我跟她。”
紀瑾修面色冷冽,深邃的眼底漆黑如墨,周身氣息冷得瘆人。
“你敢傷害她,我會要了你的命!”
張杏兒狂笑大哭。
“好!好!”
“紀瑾修,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非要看看,要是我殺了她,你會如何。”
張杏兒情緒失控,哭著推開紀瑾修,跑了出來。
唐凝還站在門外,來不及躲開,生生跟她打了個照面。
張杏兒看到她,伸手朝著她撲上去,“賤人,敢跟我搶男人,去死吧!”
唐凝驚色。
她下意識往后退,后背卻撞到穿著婚紗的模特,被張杏兒不由分說沖上來,把她撲倒在地。
雙手用力掐住她的脖子,情緒失控地叫喊著,面容看著扭曲猙獰。
“賤人,給我死!”
“只有你死了,才不會有人跟我搶。”
唐凝脖子被死死掐緊,驟然感覺要窒息了似的。
她更沒料到,張杏兒居然力氣這么大,她掙扎不開,手胡亂摸索到什么,不由分說砸了過去。
“啊!”
張杏兒發出慘叫,緊接著人直直往后倒了下去。
紀瑾修從試衣間出來,把剛才的一幕盡收眼底。
唐凝的脖子浮現紅痕,手里拿著一只模特的手,面色慘白的模樣。
“她,想殺我……”
唐凝聲音止不住發顫,坐起來捂著脖子揉了揉。
抬眼一看,差點把她嚇死。
只見張杏兒倒在血泊中,似乎沒了知覺,粘稠的液體在光亮的地板上尤其明顯。
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
唐凝被嚇得失聲,臉色慘白得像是沒了血色。
“不怕……”
紀瑾修連忙半跪在她身邊,把她腦袋摁在懷里,柔聲安撫。
“別看,有我在,我來處理。”
唐凝在他懷里哆嗦著,揪著他的衣領,“會不會死了?”
紀瑾修喉結翻滾,濃眉擰緊壓下眼底的暗色,側身把她的視線全擋住。
“唐凝,冷靜點,有我在別害怕。”
他哄著,一邊拿出手機撥給了陳特助。
很快陳特助趕上來,看到這一幕吃驚不已。
但他不敢耽誤,立刻打電話叫來救護車,將張杏兒送往醫院就醫。
出了這種事,今天的婚紗照是拍不成功了。
紀瑾修吩咐司機送她回別墅。
唐凝怕自己殺了人,無意識抓著他的手,“她會死嗎?”
這一幕,似曾相識。
可上一次,他也跟現在一樣陪著她,哄著她,像給她打了強心劑。
“不會,放心。”
紀瑾修的手摸了幾下她的腦袋,低頭吻她額頭,低沉的嗓音一遍遍安撫。
“別擔心,任何事都有我為你兜著。”
唐凝怔怔看著他,心里酸澀懊悔。
他對她這般好,她卻好幾次,差點不信他。
她不顧一切一把抱住他,不想一個人回去。
“你是不是也要去醫院?我跟你一起去。”唐凝抱著他不放。
她雖然討厭張杏兒,卻怕真出什么事。
她就成殺人兇手了。
紀瑾修心疼地揉揉她腦袋,“我知道你放心不下……”
“這樣吧,我陪你回去,醫院就別去了。”
唐凝吃驚,“那她……”
“沒事,陳斌已經跟過去了,有什么會給我打電話。”紀瑾修拍拍她后背。
從出事到現在,他沒有一句苛責。
反而一直溫柔安慰她,生怕她害怕。
唐凝心里暖暖的,溫順地點下頭,“好。”
后面唐凝在紀瑾修的陪同下回到別墅,回來的路上,她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
身上沾染了血腥味,她去洗澡。
洗完出來,紀瑾修不在房間。
她就去書房找他。
書房門虛掩,開著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