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間的蘇沫淺睡得香甜,她是被走廊內的喧嘩聲吵醒的。
她睡眼惺忪地拿起枕頭旁的手表看了一眼,第一眼以為自已看花眼了,再看第二眼時,瞬間清醒了。
怎么就十點鐘了呢?
她先進入空間迅速洗漱完畢,又趕忙穿好衣服。
她今天穿了一件藍底碎花長裙,垂至腳踝,腳上踩著黑色小皮鞋,扎著時下最流行的兩根麻花辮,她臉上的假面也沒有刻意扮丑,非常中規中矩的一張稚嫩的小臉。
她望著鏡中的自已,舒了一口氣,終于不用再體會那種‘這個女人好丑’的眼神。
蘇沫淺收拾利索后,打開房門,就要去找小叔。
心里還想著也不知道小叔起床了沒有?
誰知,打開房門的剎那,正好與從外面回來的小叔四目相對。
周慕白也沒想到這么巧,他是估摸著淺淺快起床了,才去國營飯店打包了兩個包子,一份小米粥。
蘇沫淺的視線落在小叔手里的鋁制飯盒上,面露驚訝:“小叔,你去買早飯了?”
周慕白笑著點了點頭:“餓了吧?先吃飯。”
“小叔,你什么時候起來的?休息好了嗎?”蘇沫淺轉身和小叔一起回到房間,嘴里還碎碎念著,但心里有些發虛,她好像睡過頭了。
有問必答的周慕白:“我休息好了,剛起來一會兒,出去溜達了一圈,順便給你買回早飯來了。”
周慕白把飯盒放在靠墻的桌上,又說了句:“快吃吧,我已經在外面吃過了。”
“謝謝小叔。”
“跟小叔客氣什么。”周慕白嘴角含笑地動手打開飯盒。
蘇沫淺眉眼彎彎地吃著香噴噴的大肉包,喝著小米稀飯。
周慕白等淺淺吃完飯,說了幾件事。
“淺淺,去京市的火車票買好了,下午四點鐘發車。胡貴他們坦白的那些事,我已經給其他地方的公安局打過匿名電話,我估計著今明兩天就會有其他地區的公安過來,公安局那邊極有可能會聯合辦案。”
蘇沫淺點了點頭,她明白聯合辦案的意思,一旦聯合辦案,肯定會引起上面的重視,那案件辦理起來便馬虎不得。
“還有國營飯店那邊,我坐在那里吃了一頓早飯,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現有暗哨,那些人應該撤了。”
蘇沫淺擰了擰眉:“小叔,應該是有人通風報信了。”
周慕白似是早就預料到了,聲音非常平靜:
“胡貴他們的案件不小,只要公安局的人匯報上去,胡貴幕后的人自然知道這事。”他頓了頓,冷笑一聲,繼續道:
“我們不怕打草驚蛇,這些人隱藏得太深,如果我們不主動出擊,這些人怎么會跳出來?胡貴口中的那個先生,應該就在京市,我們順著孫家這條線查一查,或許會查到一些線索。”
蘇沫淺贊同小叔的說法,孫家的人都利用公安局的人來查小叔了,躲在暗處的胡貴這些人又同時出現在平城,要說孫家跟那個什么‘先生’沒有貓膩,誰信!
否則,他們的消息怎么會如此一致,即便他們沒見過面,至少也通過電話。
蘇沫淺剛要說話,房門突然被一股大力推開,一名年輕女同志抱著個幾個月大的孩子慌不擇路地跑進來,還順手關閉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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