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淺眼底閃動著笑意,如果不是前兩天跟小四通過電話,舅舅說得這些話她就信了。
還有舅舅說的什么回信,蘇老大給渣爹寄出的信都還沒收到呢,舅舅哪里來的回信?
舅舅的擔憂她明白。
為了不讓舅舅擔心,蘇沫淺用著無比真誠又認真的聲音,通過話筒傳入鄭和平耳中:
“舅舅,你放心吧,我哪里也不去,我會乖乖地在家里等著郵遞員送信上門。”
“舅舅,你不知道,我每天很忙的,忙著帶周爺爺他們上山挖草藥,還得回來炮制藥材,每天忙得腳不沾地。”
鄭和平:......
他又一臉懊惱地撓了撓頭,淺淺的語氣越認真,哄他開心的可能性就越大。
他語氣寵溺又無奈,順著淺淺的話說道:
“別把自已累著了,你讓賀然那小子跟著你,挖藥材的事交給他去做,你站在一旁指揮就行,下力干活這事,要讓男孩子去做。”
“還有,讓賀然洗衣服的時候,記得讓他手勁輕一點,別不知道輕重地把衣服洗壞了,要是漂漂亮亮的小裙子上,打上一個補丁,多難看。”
蘇沫淺眉眼彎彎地聽著舅舅的念叨,她之前也就是隨口編了個理由,沒想到舅舅還要找賀然哥哥的后賬。
她笑著回道:“我知道了舅舅,不過賀然哥哥的針線活做得比周奶奶還好,要是有補丁也看不出來。”
鄭和平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小子別的不說,在照顧淺淺上,沒有人比得上他,甚至他這個當舅舅的都得靠后站。
誰能想到一個小伙子,不僅細心周到,還有一雙巧手呢,洗衣做飯,縫縫補補的這些家務活隨手拈來,要不是周嫂子攔著,賀然還打算給淺淺織件毛衣穿呢。
在這些事情上,鄭和平也有自知之明,他真的是一點比不了,因為他的衣服還都是國梁給他縫補的。
最后,鄭和平又絮叨了幾句,才依依不舍地掛了電話,他還一再叮囑,不管淺淺發生什么事情,都要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
蘇沫淺一點不含糊地答應著舅舅的叮囑。
至于聽不聽,做不做,她要視情況而定。
蘇沫淺打完電話,又讓接線員撥了個電話出去。
接線員一看號碼是京市的,她又抬眼看了看蘇沫淺,眼底已經多了幾分小心與謹慎,她覺得這小姑娘不僅在部隊有親戚,就連京市那邊也有親人,她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小姑娘的家世不簡單。
蘇沫淺沒工夫在意接線員怎么想的,她接過話筒后,微轉了身體,擋住接線員好奇的目光,另一只手還罩在口鼻上,遮住了擴散出去的聲音。
蘇沫淺還轉換了音色,一道略顯沙啞的聲音傳入了對方耳中。
這次通話很簡短,統共說了四五句便掛了電話。
蘇沫淺最終付了十一塊多的電話費,付完錢,她走出郵電局,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從空間內取出寄往京市孫家的包裹。
趕在郵電局的工作人員午休前,蘇沫淺把包裹交給工作人員,親眼看著他們檢查完里面的各種山貨菌菇,檢查無誤后,又重新打包。
蘇沫淺這邊也填好了包裹運單,等一切處理完,她藏著眼底的壞笑,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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