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次,慕白替她受了重傷。
可是后來慕白卻說,不管那晚巡邏的是誰,他都會出手相救,更不會看著自已的同志白白犧牲。
她還以為慕白救她,也是對她產生了不一樣的感情,起初時還暗自竊喜,后來知道慕白對她無意后,黯然傷神了許久。
但經過后來的接觸,她還是無法自拔地喜歡上了面冷心熱的周慕白,不管慕白的長相還是心性都和她意。
可是她也有自已的傲骨,熱臉貼冷屁股的事情,她做不來。
國家又處于緊要關頭,他們的科研基地又是至關重要,大局當前,所有的兒女私情都不值得一提。
她把這份情意一直壓在心底。
現在試驗成功了,慕白卻生死不明,她這才亂了陣腳。
“張司令,抱歉,是我辭不當,我著急過頭了。”
謝硯川的聲音,拉回了秦惜苒的思緒。
劉醫生看了眼張司令,見司令沒有阻攔,他這才實話實說:
“謝工,周隊長已經陷入昏迷,情況危急,必須盡快送往城區醫院。”
謝硯川明白了,周慕白恐怕熬不過去了,能讓醫術精湛的劉醫生說出情況危急,那已經是半個死人。
秦惜苒顧不得其他,聲音哽咽地央求道:“謝工,你有沒有法子救救慕白?”
謝硯川瞥了她一眼,搖了搖頭。
張司令心中的那點希望也破滅了,其實他剛才也抱有一絲幻想。
說不定謝硯川手里還有救命良藥呢?
也對,是他老糊涂了,如果謝硯川手里真有藥,年初的時候,后廚的小趙也不會在那場大病中犧牲。
謝硯川將幾人的神情盡收眼底,他問向劉醫生:“什么時候送往醫院?”
“司令已經安排下去了,等我再換一次藥后,馬上離開。”
謝硯川看向張司令:“司令,我先回去換身衣服,我想親自把慕白送到車上。”
張司令點了點頭,他知道這兩人的關系還不錯,說不定這一送別,真的就是永別了。
他眼神凝重地望著昏迷的周慕白,既心痛又惋惜。
周慕白有著將帥之才,這幾年的成績卓越,多次立了一等功,更是軍人的驕傲,如果就這樣犧牲了,他怎么跟老周交代。
老周如今的情況,又......
哎,周家的變故,還有謝家的變故,整個基地除了他之外,幾乎沒人知道,在這緊要關頭,他也不敢讓大家分心。
正當張司令一籌莫展時,謝硯川已經急匆匆地趕回了自已的帳篷。
他迅速換了一身衣服,又走到帳篷前,掀開帳簾,四處觀望了一會,見周圍沒人過來,他又返回到床頭位置,蹲下身,將床底下的一塊石磚挪開。
又從石磚底下取出一個小鐵盒,謝硯川迅速將鐵盒上的灰塵拂去,打開鐵盒,里面赫然躺著一個小瓷瓶,還有小瓷瓶上貼著的標簽。
謝硯川看了眼標簽上的‘救命丸’后,伸手將瓷瓶上的木塞拔開,倒出了一粒散發著濃郁藥香的金色藥丸。
這顆藥丸,也是他為周慕白保存至今的最后希望。
當年他們幾人被帶到基地時,接受了嚴格的檢查,別說是一粒藥丸了,就算是女同志頭上的發卡都要拿出來仔細查看。
也就是那個時候,周慕白找上了他。
周慕白湊近他,只說了句:“你們謝家欠司家的該報答了。”
當時他還一臉莫名,后來才知道這個周慕白打的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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