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回去問問他娘。
出師不利的蘇滿囤,滿臉不高興地回家了。
去縣城的路上,蘇沫淺也在討論這個蘇滿囤的事。
“賀然哥哥,你說蘇營長今天見了這個活蹦亂跳的侄子,會不會也動了過繼的心思?”
“不會。”周賀然的語氣肯定;“淺淺妹妹,你要相信你這幾年的努力付出。”
蘇沫淺的眼神還有一瞬間的迷茫,她付出什么了?
周賀然難得的在淺淺妹妹臉上看到小迷糊的神情,他輕笑道:
“現在的蘇叔叔,已經......很合格。”
他想了一會,才想到了這個非常貼切的形容。
蘇沫淺被逗笑了,原來周賀然是這個意思。
不管渣爹現在怎么想的,只要過繼的苗頭一冒,她會瞬間給他掐滅。
蘇沫淺沒再糾結這事,兩人抵達縣城后,直奔縣醫院。
病房內
躺在病床上的顧凌舟,因為失血過多,唇色蒼白。
他腿上的子彈已經取出,身上的多處刀傷也包扎起來。
此刻的顧凌舟也已經清醒,病床前還坐著公安局的王所長,還有所里的一名隊長。
王所長與劉隊長是來問詢,做筆錄的。
這本來是其他公安的事,但昨夜發生的事太過離奇又蹊蹺。
再加上顧凌舟的身份,別說他一個公安局的所長了,就連縣長跟書記親自過來,也不為過。
如果不是縣長跟書記因為割委會的事情耽誤在了市區,恐怕他們兩人也會在第一時間趕過來。
王所長已到中年,也是退伍軍人,他坐姿筆挺,面對眼神銳利如鷹的顧凌舟,他的后背又下意識地挺了挺。
“昨天晚上是你們送我到醫院的?”
顧凌舟的聲音沙啞,也是第一個開口打破了此時的沉默。
王所長點了點頭,開口做自我介紹:“顧首長,我是紅星縣公安局的王所長,對于昨晚發生的事,您能否詳細地講述一遍。”
“叫我顧同志就好。”顧凌舟頓了頓又問道:“那幾個人抓住了嗎?”
王所長眼底的古怪一閃而過,如實道:“顧同志,其中一人還處在昏迷中,至今還未清醒;至于另外三個人......被一窩毒蛇咬死了。”
這次換作顧凌舟眼神古怪了。
他怔愣了片刻后,又問了遍:“確定是被毒蛇咬死的?”
“千真萬確,醫生已經檢查過尸體,那幾條毒蛇的毒性強烈,哪怕是被毒蛇咬上一口,也會立即喪命。”
“他們死在什么位置?”
劉隊長回答了這個問題:“他們死在距離顧同志不足十五米的距離。”
他對上顧凌舟清冷的眼神,又補充了一句:“顧同志,您之所以沒有被毒蛇咬傷,得虧您身上帶著驅蛇香包,要不然,您現在也危險了。”
顧凌舟眼眸微動,驅蛇香包?
他身上什么時候有了這么個東西。
雖然心中詫異,但他的表情依舊嚴肅,坐在對面的兩人沒有看出任何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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