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奶奶眼疾手快地用大蒲扇往李月的面前一擋,眼睛一瞪道:
“你剛才說誰沒學好?誰又栽贓嫁禍了?你有什么證據嗎?現在說話要講究證據,沒有證據的話,是不能亂講的。”
李婆子納悶了,大家都姓李,這個李月怎么就這么壞呢。
李月本不想搭理李婆子,但這人不識好歹地攔在了自已面前,她語氣不善道:“這是我們家的事,與你們無關。”
李月想伸手把眼前的蒲扇奪過來扔掉,她正心煩著呢,可沒興趣跟一堆長舌婦的婆子們閑聊。
蘇沫淺見李月眼神不屑地看向李奶奶,還想動手的架勢,她率先開口道:
“李阿姨,你可沒有資格替我爸爸教訓我!”
這句話好像打開了李月憤怒的開關,她突然轉身,聲音尖銳道:“我怎么沒有資格?我可是你后媽!”
李婆子驚呼道:“哎喲~你這么激動干什么,再嚇到孩子!我們都聽見了,你是后媽。但后媽呢,要有當后媽的本分,你嫁進蘇家后,都為淺丫頭做過什么?她是吃過你一口飯呢,還是穿過你一尺布?”李婆子又撇了撇嘴:
“你也別怪我這個老太婆多管閑事,我們這些老婆子的心里可是跟明鏡似的,看的清清楚楚,你跟蘇營長確實沒給孩子買過一件衣服,倒是甜甜......”
李婆子的聲音戛然而止,算了,那孩子已經沒了,還說那些做什么。
李月此時的憤怒已經到了極點,尤其是還聽見了甜甜,提到這個孩子,她就想到自已的親生兒子,又想到兒子胎死腹中,是不是跟小賤蹄子她媽有關。
她看向蘇沫淺的眼神,含著滿滿的仇恨。
蘇沫淺見李月突然這種眼神,心生警惕,同時也納悶,這種仇恨的眼神從何而來?甜甜又不是她害死的,她又沒刨李月的祖墳,這仇恨來的有些莫名,如果非得找出原因,蘇沫淺認為應該是跟媽媽有關。
至于是什么,她現在還不知道。
李月看著蘇沫淺那張熟悉的臉蛋,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陰冷的眸子看向李婆子,怒吼道:“我男人的工資都給了她一半,你還要我們怎樣?非得讓我們餓死嗎?!”
李婆子氣笑了:“你男人?那也是淺丫頭的爸爸。孩子不為自已爭取點,可能連個毛票都見不著。”
一旁的王奶奶插嘴道:“就是啊,你娘家娘跟你弟弟走的時候,可是拿走了一百多塊錢,你不是還提前支取的工資?那時候也沒見你大吼小叫的,人家孩子拿回屬于自已的那份,瞧把你委屈的,這眼神都快吃人了。”
“你們,你們~~”氣急攻心下的李月,身子搖晃了一下。
李婆子嚇的往旁邊躲了躲,嘴里還念叨著:“哎喲~,幾句話的工夫,你不會要賴上我們吧?”
蘇沫淺觀察完李月的癥狀,脆生生道:“李阿姨,你快回家吧,別再暈倒了,萬一你肚子里已經有了小寶寶,是不經摔的。”
李婆子他們瞬間轉移了注意力,幾道目光齊刷刷地看向李月的肚子。
嗯?這么扁平的肚子,有孩子了?不像啊。
李月聽見孩子的字眼,剛才狂怒的情緒一收,眼底露出狂喜,不是說孩子說的最靈驗。
難道,她肚子里真的懷了孩子?
李月掃了李婆子她們一眼,冷哼一聲后,腳步匆匆地回家了,就連背影都透著喜悅與開心。
李婆子望著李月的背影,不確定地問向蘇沫淺:“淺丫頭,她真的懷孕了?”
“不知道啊~”蘇沫淺眼神懵懂地看著李奶奶。
“那你剛才說......”
“我說萬一啊~”
李奶奶搖著大蒲扇哈哈大笑起來,淺丫頭這話一點毛病也沒有。
蘇沫淺眉眼彎彎地望著李月的背影,之所以讓李月趕緊離開,她看出李月的情緒非常不穩,眼神中的恨意也越來越濃,再加上她的身體有些虛弱,這個時候最容易暈厥過去。
如果李月暈在這里,豈不是讓幾位奶奶有理也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