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翊好奇,“那你為什么把這個把柄給我?”
不給他,他肯定搶不過。
虞花凌挑眉,“不是你家的嗎?不給你,難道我留著威脅你爹?”
“是我家的沒錯,但你跟我爹,不是不對付嗎?”柳翊嘟囔,“你威脅我爹,也應該的吧?”
“是不對付,但這是你憑本事拿到的,我就不要了。”
“我憑本事可拿不到,若是換做讓我處理,我今兒就讓人殺了那死小子了。”柳翊實話實說,“最不濟,也要打個半死,才能解氣。畢竟我差點兒被他害死。”
“你是受我連累,你該得的。”虞花凌覺得傳柳翊紈绔不著調是真沒錯,腦子不多,但貴在有自知之明。
“要不,我把這把柄,還是給你吧?反正我爹一直覺得我沒什么出息,幫不了家里什么忙,不給家里添亂就不錯了。”柳翊將匣子拿出來,給虞花凌,“拿著我家這個把柄,你也可以找我爹換好處。比給我拿回家去,還要被他說一句廢物,肯定好用多了。”
虞花凌都驚了,“你可真是柳仆射的好兒子。”
給對手主動送自己家的把柄,柳仆射若是知道,他那個老狐貍,生了這么個兒子,怕是得氣死。
柳翊嘟囔,“他恨不得沒有我這個兒子。”
虞花凌想笑,將匣子推回給他,“我說了不要,便不要,你拿回去吧!今兒你因我遭罪,這是補償,朝堂上的事兒,一碼歸一碼,這是你憑本事得的,只管拿回去。”
柳翊見虞花凌是真不要,點頭,“好吧!”
虞花凌見他收起匣子,問:“你早先見我,為何一副要退后的表情?”
柳翊實話實說,“我怕你遇到刺殺,我被你連累,昨兒跟著你出城的禁軍和宿衛,因你死了大半,我如今就在宿衛軍,真怕靠近你小命不保。”
虞花凌覺得他說的有理,“那你今兒是挺倒霉的,靠近我,確實需要點兒自保的本事。”
她話音一轉,“不過你既然知道我身邊危險,為何剛剛還上我的馬車?不怕我被人刺殺了?”
柳翊摸摸鼻子,“我今天已經倒霉了一回了,人總不能一天里倒霉兩回吧?”
虞花凌不信這個,“那可不一定。”
柳翊膽子大了很多,“縣主帶了這么多護衛,尤其外面那個女護衛,一看武功就很高。況且接連兩日縣主都遭遇刺殺,如今城內,京兆府、巡城司、五營校尉,都加強了京中的治安管轄,你沒看街上出來逛的百姓們這兩日都少了嗎?這城內如今,應該還算安全的。”
虞花凌點頭,“說的頭頭是道,柳副統領,也是有腦子的嘛。”
柳翊:“……”
他剛想說這話是罵他的吧?就感覺手指鉆心地疼起來,“啊,我手好疼。”
他抖著手摸藥,倒了一顆扔進嘴里,白著臉問虞花凌,“縣主,這藥什么時候見效啊?”
虞花凌就沒見過這么怕疼的人,麻藥的勁兒剛過,就吃藥,一點兒也忍不了,“一盞茶。”
“吃這一顆,管多久?”
“兩個時辰。”
柳翊算算三顆藥也就堅持六個時辰,一日里十二個時辰,他頓時覺得眼前發黑,“一日最多只能吃三顆藥嗎?”
“嗯,我不是都說過了,吃多了,你就不止是手疼了,而是癱了。”
柳翊頓時覺得剩余那六個時辰,他該怎么忍,又想哭了,恨恨道:“真是便宜李家那個死小子了,就該打死他。”
“你若是覺得虧了,可以把你家這個把柄拿回去,自己找你爹要好處。”虞花凌給他出主意,“你不是不樂意干宿衛軍副統領嗎?讓他給你挪個位置。”
她也覺得,柳翊這個連個彈弓驚馬都險些被拖死的膏粱子弟,不適合待在宿衛軍,別哪天真弄丟了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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