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客氣地道:“我要一樁把柄,太原郭氏、清河崔氏、滎陽鄭氏、河東柳氏,或者你隴西李氏,任意一家的把柄,給我一樁就行。”
“喂,縣主,我還在這呢。”柳翊聽到了自己家,不干了。
“有你河東柳氏豈不是更好?這樣我也算幫你爹了,被人家拿捏了把柄,是什么好事兒嗎?”虞花凌扭頭看向柳翊。
柳翊噎住。
他看著虞花凌,“那你怎么不要范陽盧氏的?”
“也行啊,只要李大人手里有就行。”虞花凌就不信,自從她離家后,這么些年,聽祖母說,祖父當年反省過,開始規束族中子弟,隴西李氏即便能有范陽盧氏的把柄,也是好多年前的了吧?祖父該處置的,應該早就處置了,不太值錢了。
柳翊沒話了。
李項沒想到,虞花凌不要金銀,要把柄,他臉色不好看,“縣主,你知道,在京城李家,我上有兩個嫡出兄長,諸事都由他們安排,我甚少參與,怎么可能拿出各大家族的把柄?”
他又補充,“況且,誰家的把柄,豈會被人輕易得到?我更不可能了。”
“李大人能被李公授意,逼死兩個嫡兄,豈是無能之輩?李大人別框我。”虞花凌盯著他,“我只要這個,若是李大人沒有,或者做不了主,我今日便拿了李三夫人與那稚子送去京兆府下獄,然后明日早朝上,參一本李公,讓太皇太后和陛下替我做主,找隴西李公要個說法?”
李項變了臉。
他在兩個嫡兄死后,自然全盤接手了京城李氏,這也是他沒等問罪的旨意下來,便先動手的目的。被兩位嫡兄壓在頭頂上多年,他永無出頭之日,如今京城李家,唯他最大。若是兩位嫡兄剛死,出了這事兒他壓不住的話,那李公絕對不會讓他再留在京城,或者說,他也活不了。
親子都能逼死抵罪,何況一個庶子?隴西李氏,最不缺子孫。
他只能自己擺平這件事兒。
他咬牙,“我這里的確有一樁,但也只有一樁,柳副統領怎么說?我給了縣主,若柳副統領也要,便沒有了。”
柳翊早先已說出讓虞花凌滿意,自己就滿意的話,但他沒想到,虞花凌要的是人家手里攥著的把柄,一樁把柄怎么分?他呢?
他看向虞花凌。
虞花凌不信,“李大人不老實啊,別欺負我年輕。有一樁,便有兩樁,李大人若是厚此薄彼,今日也不用談了。”
柳翊聞惱了,一拍桌子,“李項,你敢糊弄我?你看不起誰呢?小爺的手,便不值得你拿出一件破事兒擺平?”
“真的只有一樁……”
柳翊對外高喊,“來人,將那個李三夫人與她兒子,押去大牢。”,說完,他對李項冷笑,“看來縣主與我,只能找隴西的李公了。”
李項知道,他被虞花凌拿捏住了,只能咬牙,“慢著!”
他看著二人,“我給。”
柳翊冷哼:“早這么痛快,不就得了?”,說完,沒好氣地瞪了李項一眼,對外說:“不用送去大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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