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都跟你說了嗎?如今取消不了。”虞花凌頭疼,“我剛求太皇太后賜婚,才多久?你就讓我跟求太皇太后去說悔婚?開什么玩笑?不可能的。”
“那你何時悔婚?”
“不知道。但短時間內不可能。”
云珩一把拽住她手腕,“虞花凌!”
虞花凌“咝”了一聲。
云珩立即松開了手,“你……”
“云御史,我家主子昨日傷的是右臂。”銀雀忍不住小聲提醒。
云珩改為去攥虞花凌左臂,將她拽進屋內,“給我一個保證,否則你知道的,殺一個李安玉,雖然難,但我未必做不到。畢竟你不能時時刻刻護著他。”
虞花凌甩出金針,對著他面門射去。
云珩瞬間躲開,同時也松開了手,惱怒,“虞花凌,你干什么?你要殺我?”
虞花凌沒好氣地揉著手臂,“少威脅我,你知道的,我從不受人威脅。”
“你還有沒有良心?我救你幾次?你自己說,如今你竟然為了李安玉,要殺我?”云珩氣得不輕,“半壇酒的恩情,都讓你護他到底,拿婚事報還,那我呢?”
虞花凌走去墻角,拔下金針,收了起來,看著他不語。
云珩氣紅了眼睛,“李安玉憑什么?半壇酒而已,便值得你如此護著。我對你掏心掏肺,你便如此狼心狗肺?我哪里不如他了?”
“沒有不如,只是恰好而已。”虞花凌聽到有腳步聲遠遠走來,“他需要我的婚約,我需要掩飾我入京的真實目的。”
云珩緊緊抿唇,“那我呢?”
“我雖然對你動了手,但憑你的武功,我一根金針,又不能殺了你,你急什么?”虞花凌警告他,“你若是想這么快就讓你祖父知道你與我有舊,你只管今日揪著我不放。你沒好果子吃,我也拿不到巨鹿魏氏的把柄。”
云珩住了嘴。
“你來京是幫我,不是來拖我后腿的,否則你趁早離京。”虞花凌丟下一句話,走到門口,看到來的人不是郭遠,而是一名管家模樣的人,手里捧了一個匣子,她笑問:“老伯,是大司空給我的?”
管家遞上匣子,“是,司空讓小人交給縣主。說您要的東西,在這里面。”
虞花凌接過,當即打開,只見里面整整齊齊疊了幾張紙。
云珩閉了閉眼,調整情緒,也走到門口,站在她身邊看了一眼里面的紙張,“是巨鹿魏氏嫡出的二老爺魏利安,私放印子錢,被巨鹿魏氏壓下的罪證。這確實是個好把柄。”
虞花凌合上匣子,笑著對管家說:“替我謝謝大司空。”
管家想起大司空鐵青的臉,忍痛拿出的這個匣子,真覺得這明熙縣主厲害,這么多年,鮮少有人能在大司空手里討得便宜,他拱手,“大司空說,您得了東西,可以走了。”
虞花凌將匣子交給銀雀,說著漂亮話,“今日多謝大司空,經過今日,我與大司空府也算有了交情。免得驚到府中老夫人,我今日就不去拜會了,改日休沐,再來拜會老夫人。”
管家干笑,“縣主,老奴送您出府。”
又對云珩說:“四公子,司空讓您去書房。”
云珩點頭,“好,我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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