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毓頷首,但還是說:“四弟怕是不知,今早第一波放冷箭的人,是祖父安排的人。雖然成功逃脫了,但一旦祖父順著太皇太后施壓,要奪了崔家和柳家的京兆府和巡城司使的職位,再另謀利益的話,難保不會逼急了崔家和柳家,使得他們在重壓之下,聯手逼迫祖父,將人交出來,這樣一來,我郭家也會被拖下水,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三家都沒好處。”
云珩假意震驚,“祖父,今早的第一波刺客,竟然是您安排的人動的手嗎?”
郭遠點頭,“是我。”
云珩嘆氣,“祖父,您也太心急了,明熙縣主第一日上朝而已,未來長的很,怎能爭一時長短?她入朝了,不代表她站得穩,哪怕站穩了,也不代表后面沒有大把的機會殺她。何必這般著急于出手?”
郭遠道:“我也沒料到,安排的弓箭手,竟然沒能得手,柳家安排的上百死士,也被她絞殺了。”
郭遠臉色又難看起來,“區區五十宿衛軍,竟然能絞殺了柳家精心培養的死士?若宿衛軍這般有用處,先皇何至于暴斃?”
郭毓道:“據說是李安玉身邊的一位護衛高手,出手干脆利落,武功奇高,劍法詭譎,招招殺人,但凡被他劍掃過,都會倒于劍下。誰能想到,虞花凌孤身一人,但李安玉身邊,卻有這樣的一名高手。”
郭遠承認,他從察覺到太皇太后要招攬虞花凌的心思后,便心生忌憚,不敢小看,但沒想到,兩次出手,都失敗了。
云珩無奈,“明明利益就在眼前,卻不能啃一口這塊肥肉,著實可惜。”
他轉變策略,“那祖父就將火燒去滎陽鄭氏身上,鄭中書今日被太皇太后利益置換,比孫兒得了個五品的侍御史更得利。推動他去奪崔柳兩家的京兆尹和巡城司一值,讓他們斗起來。這樣,您不用頂著崔柳兩家的怒火,自然也就不會逼急了他們來對付您,至于刺殺的兩個弓箭手,既然刺殺失敗,如此無用,留著也是禍害,殺了就是了。死無對證,自然查不到祖父身上,待他們斗起來后,我們也能從中取利。”
“所以,依四弟所,還是作壁上觀?”郭毓問。
云珩道:“長兄,是因勢利導。崔、柳、鄭三族,斗一斗而已,只要斗不死,他們依舊能牽制太皇太后,世家大族,哪那么容易倒下?而其他世家,還不足為懼。所以,短時間內,何不趁機取利?等拿到了利,再對付該對付的人不遲。”
郭毓看向郭遠。
郭遠見他不出聲,點頭,“確有道理,毓兒,若你也同意,便聽你四弟的吧!”
郭毓琢磨片刻,竟也覺得云珩所,對郭家來說,確實有利,頷首,“孫兒都聽祖父的。”
云珩露出笑容。
雖然那女人今兒沒給他好臉色,行事對李安玉多有寵慣,說話也十分氣人,不止如此,還踹了他一腳。但他還是得保她,不能讓所有的刀劍,都對準她,先穩住他所在的郭家,也能短時間幫她減少一個敵人。
至于其他的,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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