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予失職,白著臉任月涼罵,一句沒敢反駁。
他緊張地對車內問:“縣主,您、您可有受傷?”
“沒有。”虞花凌放開李安玉,挑開車簾,看向外面,問月涼,“埋伏了兩名弓箭手?”
“對,左側方和右后方的屋脊上,各埋伏了一個人,有一人是三箭連發,如今人已撤走了。”月涼評價,“是個高手。”
他其實很想追去,較量一番,但剛踏出縣主府,連半條街都沒走過,便遇到了埋伏,他若是離開,難保后面再有埋伏。趙予和宿衛軍顯然跟吃白飯一樣,箭都射到面前了才發現,攔都攔不住,哪能指望他們。
可見太皇太后養的這批人確實沒用,怪不得拿公子換了招攬縣主這筆買賣。
虞花凌敲著車壁,“行,繼續走吧!”
她說完,放下了簾幕。
趙予立即問:“縣主,不追嗎?”
“追個屁,等你追去,人早沒影了。保護縣主和我家公子要緊。誰知道這一路還有沒有別的埋伏?”月涼收了劍,重新坐回車前。
趙予啞口無。
虞花凌并不苛責趙予,宿衛軍都是尋常功夫,自然不能同暗衛死士和江湖殺手相比,埋伏殺她的這兩名弓箭手,看射箭的力道,就知道內力高深,非尋常武夫可比。
她吩咐,“不用追,也不用管,繼續走吧!”
她也覺得,不會只有這一波埋伏,肯定后面還有,今日她要陪著陛下上朝,肯定有人不想她踏足朝堂,能殺了她最好,殺不了她,也能攔住她,誤了早朝的時辰。
趙予應是。
馬車繼續前行。
走在前方的馮臨歌挑開車簾,看著后方的亂子,眉頭擰緊,“光天化日之下,當街上便埋伏殺手,想要射殺人,實在是太囂張了。”
她倒是沒怎么怕,畢竟這些年,在太皇太后身邊,經歷了不止一樁刺殺。今日更不是沖她來的。
她吩咐身旁跟著的護衛,“速去報京兆尹,當街有人射殺明熙縣主。”
護衛應是,立即騎馬疾馳向京兆府。
馬車又轉過了一條街道,果然一群黑衣蒙面刺客,越過了馮臨歌的馬車,圍住了后方虞花凌的馬車。
月涼塞下一個包子,握著劍“嘿”了一聲,“小爺的劍有多久沒見血了,自己都快忘了,今兒就讓你們嘗嘗厲害。”
趙予心里咬牙,剛剛他沒有表現好,如今可不能再讓任何一柄劍靠近馬車,他持刀厲喝一聲,“保護縣主,殺!”
黑衣人足有上百,宿衛軍只有五十,再加上馮臨歌自己的護衛有十人,在人數上,雙方雖然相差懸殊,但月涼一人抵十人,一時間殺的不分高低。
虞花凌不想耽擱時間,挑開車簾,手里的金針甩了出去,瞬間倒下了幾個。
為首之人大喊,“小心明熙縣主手里的金針。”
虞花凌在他話音未落,一把金針對他扔了過去,這人揮劍抵擋,武功確實高超,躲開了虞花凌仍過來的金針,卻沒躲開月涼的劍,被他一個飛身旋轉,一劍捅了個對穿。
為首之人震驚地倒了下去,月涼回身又利落地殺了兩人。
形勢一下子逆轉,圍殺的其余人見首領已死,萌生退意,月涼豈能讓他們退,清喝,“圍住他們,都殺了算了。”
又問虞花凌,“縣主,您說呢?要留活口嗎?”
“不留,都殺了。”虞花凌放下簾子,回身對李安玉說:“你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