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傳話的趙予轉達了馮臨歌的話,盧望和盧源心想果然見不著。不過也是好事兒,他們見不著,別人更見不著。
二人沒立即走,而是跟趙予打聽虞花凌被下毒的內情。
趙予不像馮臨歌連面都不見便給推擋了,他覺得馮女史是短時間派到了虞姑娘身邊照看,她是太皇太后親侄女,可以不給盧家這兩位大人面子,但他不同,不出意外的話,聽馮女史的意思,他以后應該要跟著這位虞姑娘混了。
虞姑娘既然本姓盧,看盧家人這個在乎勁兒,在他沒摸清兩者的關系是親是疏之前,不能得罪人,于是,對二人有問有答,十分客氣。
盧望和盧源雖然沒從趙予口中探聽出更多的信息,但是基本情況大概了解了,心里也有了底,直接掏給了趙予一張百兩銀票,說若是自家姑娘醒來,勞煩派人去盧家知會一聲。
出手就是百兩,真是很大手筆了。
趙予以前做宿衛軍統領時,一個月的月銀也不過二十兩。
他痛快地收下了,答應了下來。心想著,若是虞姑娘醒來,跟盧家人親近,他收也不白收,畢竟以后總要打交道,求人辦事,銀錢來往,他做宿衛軍副統領時見多了,若是虞姑娘跟盧家人不親近,他大不了只這一錘子買賣。
二人離開后,趙予琢磨了下,今時不同往日,還是帶著一百兩銀票,去找馮臨歌。銀子跟前途相比,自然還是前途更重要。
馮臨歌笑看了他一眼,“趙大哥既然都收了,便收起來吧!但這僅限于虞姑娘沒醒來之前,等虞姑娘醒來,無論是盧家給的,還是別家給的,能不能收,便要看虞姑娘的了。”
趙予點頭。
馮臨歌又道:“趙大哥別忘了誰是主子就行,什么銀子能收,什么銀子不能收,趙大哥應該清楚。賣主的事兒自然是不能做的,若是做了,可就是要命的事兒。”
“馮女史放心。”趙予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盧家人出手大方,我雖然光棍一個,但手下有幾個兄弟,都成家了,各家有各家的難處,最近有兩個兄弟,一個老母病重,一個幼子求學,缺銀錢使,以前在宮里,都能提前預支月銀,但如今出了宮,定然不好提前預支了……”
他沒說的是,自己被擼了副統領的職位,俸祿也少了一半。
馮臨歌自是知道趙予情況,太皇太后用人,自然將人都查的明明白白,讓其在掌控之中,她頷首,“趙大哥能做到宿衛軍副統領,定然是有分寸的人。主子允許,自然就可以。”
她頓了頓,“雖然出宮照看虞姑娘,但我等目前還都是太皇太后的人,月銀也可以提前支取,若趙大哥銀錢不夠,找我就行。”
趙予作揖,“多謝馮女史。”
又補充,“有了這百兩給他們使,應該是夠了。”
又嘆道:“不愧是范陽盧氏的人,出手可真大方啊。”
這么多年,他一步步爬到宿衛軍副統領的位置,沒有家世背景,全仰仗做了馮家門生,由馮家舉薦給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托舉,半年的俸祿,也才百兩。但沒想到,干了不足兩年,便給他一擼到底了。
希望這位虞姑娘,將來真有前途,他也能跟著她再爬起來。否則那些老狐貍們,為著掣肘太皇太后,也會壓著他,不讓他再爬起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