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一個女兒家,如此能耐,即便他們在她入京后,都對她起了提防之心,他也派人明著提醒暗著威脅了盧家,今日早朝的路上,更有柳源疏對她派出了百名死士,依舊沒能阻擋她被太皇太后招攬入朝的路。
如今看這個做派,顯然她也得了皇帝信任。
元宏對太皇太后見禮,“皇祖母!”
太皇太后點頭,對元宏道:“宏兒今兒氣色不錯,午睡歇的好?”
元宏頷首,“回皇祖母,是,今兒有縣主在外殿守著朕,午時睡的沉了些。”
太皇太后滿意,“不錯。可見縣主入宮,陪王伴駕,御前行走,于你心安。”
元宏笑著點頭。
崔奇收起不滿的情緒,拱手拜見,“老臣給陛下請安!”
“崔尚書免禮。”元宏笑問:“晌午還沒過,崔尚書便進宮了,可是有要事奏稟?”
崔奇點頭,“正是。”
元宏看著他,“既然有要事,崔尚書御書房內說吧!”
他伸手扶了太皇太后,走進御書房,回頭瞅了虞花凌一眼,“縣主跟上。”
虞花凌應是,跟著進了御書房。
太皇太后和皇帝落座后,又給崔尚書和虞花凌賜座。
虞花凌坐在崔奇對面,看著崔奇在她被賜座,且還坐在他對面,臉又不好看了。她心里明白,官居一品的尚書令,自然看不得她一個剛剛授封的縣主,跟他這個朝中重臣平起平坐。
在大魏,只有少數親王之女,被封縣主,這已是皇族子女授封中屈指可數了,而她這個有封號封地食邑非皇族子女的縣主,更是少之又少。
但無論怎么少,也及不上朝中一品重臣。
她笑著打了個招呼,“崔尚書好。”
崔奇沉聲道:“縣主的規矩學的不怎么好。是不是該有人教教縣主的規矩?”
虞花凌笑著說:“崔尚書與諸位大人瓜分蠶食張求一黨的勢力時,可沒說我規矩不好。那時,對我的功勞,可是贊揚一句厲害的。我若是規規矩矩走官道入京,尸骨無存不說,張求一黨通敵賣國的罪證,也送不到御前。哪里會有您等從中獲利呢?”
崔奇一噎。
虞花凌看著他,繼續笑,“崔尚書您是進宮來找太皇太后和陛下說要事兒的,難道要事是我?否則為何一見面,就盯著我不放?”
崔奇自然不是為了她,但他說一句,她反駁十句八句,讓他著實惱怒,“明熙縣主好厲害的一張嘴。”
“我厲害的何止是一張嘴,崔尚書別這么貶低人。”虞花凌本著誰看她不順眼,她多氣人一下就是賺了的打算,“今日早朝路上,崔尚書沒派人截殺我,是因為我祖父提前給您送了一封信?”
她嘖嘖,“真沒想到,您與我祖父,還有這等交情。那您嚇唬我祖母做什么呢?自從您讓我表兄去傳話警告了一番后,我祖母這些日子日夜難安。”
她嘆氣,“欺負深宅婦人,也太降低崔尚書您的身份了。以后再有這等事兒,崔尚書直接找我祖父就好。或者,您直接跟我說就行。好歹,我祖父與您是同輩故交,我與您又同朝為官,總比您欺負深宅的老夫人要符合您的身份。”
崔奇氣的險些站起來,“你……牙尖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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